两个顶箱柜!”
一边说着,他还夸张地用手比划了一个“二”的手势,仿佛那两个顶箱柜能直接开进客厅似的。
苏月端着粗瓷碗刚迈进堂屋,就瞅见苏禾田正跟变戏法似的往裤腰里藏旱烟杆。
那烟杆头在补丁摞补丁的裤腰带上卡得直晃荡,活像根蔫头耷脑的老黄瓜。
&34;我们家月月啊真是越来越懂事了。&34;林九根一张核桃脸笑出八道褶子。
苏建国也慈爱地看着苏月:&34;这丫头片子,咋越长越像年画娃娃了?再这么俊下去,怕是要被公社宣传队抢去贴墙喽!&34;
苏志国蹲在门槛上吧嗒旱烟,笑得露出两颗豁牙:&34;我们家苏月这脸蛋,俊得跟公社大喇叭里唱的样板戏主角似的!学习更是没话说,回回考试都跟生产队分粮食似的,稳拿头一份!&34;
苏月把碎发别到耳后,垂眸浅笑,鬓角的麻花辫随着动作轻轻晃了晃,粗布衫子在暮色里泛着暖黄的光晕:“我这成绩不值一提,在咱们镇里还说得过去,拿到县里、市里比就差一大截了,还得再加把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