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当年你母亲避世江南,身边虽有护卫暗中守护,但朝廷势力错综复杂,朕未能顾及所有……她若有苦楚,朕……”

    齐廷山忽然冷笑,声音低沉而克制,却隐隐透出锋芒:“苦衷?”

    他抬眼直视王座上的男人,那一瞬,目光如刀锋般锐利,带着无声的质问,“如今说这些,还有意义吗?”

    尽管声音平静,然而那股隐忍的寒意却如同凛冬的风,刮过殿内的每一寸空气,令人几乎无法呼吸。

    殿中寂静的可怕,唯有烛火的轻微跳动声与暗影的变幻交织成一场无声的风暴,仿佛时间都为这一刻停滞。

    耶律阿保机凝视着齐廷山,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涩情绪瞬间被隐匿。他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男人,思绪复杂。那是他亲手放逐的儿子,是曾经的一段往事,而今,这段血脉关系,终究会在此刻暴露。

    许久,耶律阿保机终于叹息,声音低沉且带着不易察觉的苍凉。“朕召你回来,不仅是要告诉你身份那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仿佛承载着无尽的负担和过去的无奈,每个字都沉重得让人无法忽视。

    话音未落,他的目光骤然一厉,仿佛沉睡已久的猛兽在刹那间复苏,气势猛然压迫整个殿堂,令空气都为之一窒。他的话如同雷霆炸响,响彻整个殿内,“北辽局势风云变幻,太子早逝,皇位继承一事,已成隐患。”

    那一瞬,齐廷山的眼睛微微眯起,仿佛感受到了从耶律阿保机身上散发出来的权威与决绝。

    耶律阿保机的目光如钢铁般钳制住齐廷山,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,每一个字都如同千钧之重,压得空气都仿佛难以承受。“朕希望,你能回归皇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