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我也听说了齐家的案子,便顺便过来看一看。不是说口角之争吗?怎么还出了人命?”

    一旁躬身立着的郑陵见状,立即上前,殷勤道:“转运使大人,王山今日前往齐家旧宅讨要旧账,不曾想遭了齐大人殴打,之后坚持到府衙上才吐血而亡。”

    程允中眉毛一挑,冷声喝道:“你是何人?在本官面前哪里有你说话地份?”郑陵顿时被吓得一跳,立刻跪地,慌乱道:“大人息怒,是小人逾越了。”

    案后的知府微微皱眉,心中不悦,虽说论品阶他与转运使齐平,但转运使背负着监察地方官的重责,权力无疑大于他。程允中说着过来调查,但当着他的面这样呵斥下属,实在是有些不给面子,也太不把他当一回事了。

    当即就对着郑陵冷哼一声:“不知所谓的东西,还不快滚下去。”郑陵如蒙大赦,立刻起身,神色惶恐,赶紧退到一边,低头不敢多言。

    齐廷山见状,神色凝重,迅速抢先一步,略微拱手道:“转运使大人,之前确实与这王山有过言语上的争执,但殴打之事纯属子虚乌有,还请大人明察。”

    程允中听后略微一愣,目光转向知府,轻笑一声:“哦?当真如此?”知府心中暗自不快,却依旧面带微笑,语气沉稳道:“本官也不相信齐大人会罔顾国法,欺压良民。然而,苦主的确是在二人争执之后口吐鲜血而亡,齐大人恐怕罪责难逃啊。”

    转运使程允中冷笑一声,眼神锐利,缓缓道:“既然不是当场死亡,那就说不好是不是殴打之死,难道不会是有人事先下了毒,可以陷害也说不定?”

    知府右侧,一直老神在在的瑞昌堂见状,立刻走出一步,恭敬地说道:“知府大人,转运使大人,既然此事存有疑问,不如传仵作前来验尸,一探究竟。”

    知府眼睛微微眯起,随即点了点头,沉声道:“正合我意,那就传仵作来验尸。”说完,他猛地一拍惊堂木,声音在大堂中回荡,震得几乎所有人心头一跳。衙役立刻领命退下,不多时,仵作便被召入大堂。

    只见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步履稳健地走进来。此刻,他感受到大堂中压抑的气氛,微微拱手,恭敬地对着堂上道:“草民参见几位大人。”知府微微颔首,也不说话,瑞昌堂上前几步,走到堂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