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沉沉的墓室内,温酒的声音格外高亢:“求求各位兄台高抬贵手吧,咱们都是可怜人呐。”
他执意要用自己的诚心打动面前一具具冰冷的悬尸,甚至煞有介事地让谢昀烧了一把香。
“我们今日来是来取一样……盗墓的。兄台这样上不到天下不着地的,想必在那边也不得安宁。那不如这样,等我们出去之后,将各位厚葬?”
说着他呜呜哭了起来,“不是弟弟们不帮你们啊,而是这些黑心肝的东西,他们都不管咱们那这些奴才的死活啊。”
“他从哪里学到的这些?”黎昭嘴角微微抽搐,身子一歪,偏向另一边的鄢凌。
她摇摇头,面露无奈:“我也不知。”
约么跳了一盏茶的时间,温酒双手合十,高声道:“谢各位兄台,等弟弟发达了,一定要将各位好生厚葬。”
接着,他对身后几人招招手:“快走快走,我这些兄长们都允许了。”
黎昭是有些不敢,她猫着腰,生怕碰到悬尸。
这一条路不过百米,却挂着几百人不得安生的魂灵。
临走前,温酒回头,对着悬尸拜了又拜,郑重说道:“弟弟谢过兄长们。”
“这是什么原理,他们能听见吗?”走远后,黎昭忍不住问谢昀。
“兴许能吧。”谢昀说的含糊,并未挑明,“也许是他求个安心。”
她翻个白眼:“呿,我还以为你知道呢。”
谢昀忽然想起来什么,声音阴恻恻的:“尸体也是可以入药的吧。”
有人中黄,但她没说。取人中黄可是有不少要求的,须得那人身子康健,排泄也规律。
光这一条就能难倒多少人。
“别在这里郎情妾意了,还是看看我们该怎么过去吧。”顺着顾听雪的目光看去,面前竟是一片坦途。
越平静的地方,越是暗流汹涌。
黎昭试探地飞出一根银针,不过眨眼之间,一柄圆盘状的盾牌自石墙飞出,盾牌边缘铸了短短的匕首。
银针断裂成两半,无助地倒在地面上。
而方才的盾牌已经循着要去的路,回到对面的墙上。
“果然不对劲呢。”鄢凌异常的兴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