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府里面藏了顾家的东西。只等来日顾家出事,自己也能帮衬一二。
在世交家里藏自家的东西,算不上稀奇事。一方面是天有不测风云,万一哪天犯了事,靠着这些银票,不至于一蹶不振,彼此间互为牵制,你中有我我中有你,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也不担心日后反水;另一方面则是人有旦夕祸福,指不定哪天去了外地任职,人走得了可庙走不了,更何况大箱的银票只会引来更多的山匪。
因此关系越来越密切,最后几个家族互相包庇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乃至招致祸端,最后被一锅端走。
黎昭吃着火锅,有些心不在焉。一年前,她上元出京,顾靖川为了她自捅一刀,伤及心脉,现在又经历这些,人还能不能活下来。
“在想什么?”谢昀抬头,看了她一眼。
她不假思索道:“顾靖川还活着没?”
谢昀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之前给他算过,这人是命苦了点,好在运气比较好。每次都能化险为夷。”
命确实苦了点,黎昭深以为然,一股愧疚弥漫心头。
而另一边,白日晕厥的顾靖川睁开眼睛,眼中闪过片刻的迷茫与不解,“这是哪儿?”良久,他才反应过来,恍然大悟:“是温酒害了我……他为什么要害我?”
即便都是暗门的人,可大家都来自不同的门派,他对温酒的底细一无所知,只知道他是见钱眼开的亡命之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