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,所以拖了这么久,一来二去,渐渐搁置下来。
如若真的收为己用,一来有人作保,二来温酒确有才干,不过心思有点野,多调教调教,估计也能凑合着用,而且还省了不少麻烦。
“不过……他愿意吗?”黎昭沉默片刻,提出一个振聋发聩的问题。万一温酒嫌弃这官小怎么办?今天能为了银子杀了自己的好友,保不齐明天为了别的对自己刀剑相向。
鄢凌并不觉得有何不妥,答道:“他只是唯利是图,但人还是可靠的。”
如果顾靖川能听到这句话,大概率会被直接气死吧。
温酒动作很快,不出一个时辰,自己屁颠屁颠跑到书房邀功,手里拿着方才的小玉瓶:“殿下,东西我取来了,不过就是取的有点多。”他嘿嘿一笑,从怀里掏出另一个瓷瓶。
是用来养鲜花的瓷瓶,里面灌着鲜红浓稠的血液,泛着铁锈味,瓶子摸起来热乎乎的。
不多不少,刚好够一个底。
这些……能用到年后。
她磕磕巴巴问:“不是让你取的指尖吗,你把他手指砍了?”
温酒故作苦恼:“他不从,我只好来硬的,把他打晕了,血流了一地,这种东西可不能浪费啊,所以我都带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在场几人无不罕见地沉默起来,嘴唇抿成一根直线,嘴角高高竖起,像笑,也不像笑,古怪极了。
鲜血这东西,不一会儿就晾干了,成一片血沫沫,粘都粘不起来。于是黎昭命人弄来点冰块,一同放在瓶子里。
反正没提浓度,那掺点水也没问题吧?
就像假酒那样,喝不死人就行。
不过在放冰块的时候,她忽然想起一样东西——毛血旺,还有毛肚,于是咂咂嘴,有点想吃火锅了。
黎昭看向谢昀,轻声细语地问了一句:“晚上,火锅,来不?”
对面回以一个同意的眼神。
太白山庄早年经商,攒下了不少家底,如今这些可都在顾靖川一个人手里。虽然查抄的时候查没许多,可有一些还是留了下来。
顾家在徐州,而远在千里的凉州,也有顾家的世交。传闻祠堂里有一位太祖奶奶是顾家人,从此飞黄腾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