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都甩出去。
但,有些东西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摆脱的。
“青云?你……”面前的身影过于熟悉,分离的时间好像在三年前,又像是三个时辰前。
很久,又很近。
“你回来了?”黎昭歪歪头,先是顺了顺他的头发,又自然地捧起他的脸,“你是怎么?”
她忽然想起方才花出去的三千两白银。
雪白白、银花花,就这样离她而去。
“是温酒把你带回来的?”黎昭抬眼望了望天色,日头正烈,是个晒被子的好时候,她小声嘀咕:“效率这么高的吗?”
你有这么高速运转的温酒进入凉州?
记住我给的原理你小子。
谢昀猛地抱住她,两只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走着,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昭然若揭。
“我见到江流霜了,她知道我体内的蛊虫……已经没了。当然,还有白家祖坟那件事。”
还有一件事,他隐瞒下来,只是想着,自己这注定徒劳无功的保护,究竟能坚持多长时间呢?
他算不透,但眼下,似乎并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。
白家祖坟这事儿,说好瞒也好瞒,说不好瞒,自然也不是简单事儿。
北辰宫那边,楚辰早已接到密信,是安阳侯府的暗桩悄悄送来的,鹿与眠亲口念的。
“大师兄,白家咬死是我们淹了他们祖坟,这不是扯淡,往咱们身上泼脏水吗?”她愤恨地咬咬牙,连带着看向白翡的眼神都有些不友好。
楚辰虽说看不见,但也不影响他早早想象出鹿与眠的样子,“噗嗤”一下笑出声,险些咳嗽起来,“你可知你二师兄身上的蛊虫,是用的什么药?”
“什么药?”
“自然是人家祖坟里藏起来的秘药。这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,怕你一时不小心说漏了嘴,才没告诉你而已。”他笑着,眉间漾起淡淡的忧愁,“明明这件事天衣无缝,到底是谁走漏消息的呢?”
远在长安的两人自然是猜不到,可在徐州的一行人却摸了个八九不离十。
安阳侯府暗桩众多,起初是皇恩浩荡,弄了许多,不过眼下都藏了起来,生怕永元帝演一出秋后算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