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。
“殿下,再怎么惜命,也不至于和我这个下人窝在一处吧。”话是这么说,可她熟练地打开门,环顾四周,发现并没人偷看。
直到躺在床上,黎昭才敢告诉鄢凌,白日那枚药丸的真相。
她没有笑,更没有闹,而是安静地躺着,宛如一尊造型精美的雕像,一动不动。
“你觉得……你那师弟会弄死我吗?”见气氛有些尴尬,黎昭试探着出声。
鄢凌摇摇头,漆黑的头发铺满枕头:“他不会,有我在这里,他不会弄死你。”
就在黎昭松了口气的时候,又听她说:“顶多卸了你的两只胳膊,不必在意。我能给你接上。”
“……”她无话可说。
或许是没有温酒的通风报信,派出去的人不到三日,就在一家客栈探查到顾靖川的下落。
令人感动困惑的是,这也是寻到顾听雪的地方,而且两人仅有一墙之隔,很难不让人多想。
“有一些……不太对劲。”谢昀头一回觉得自己被耍的团团转,他按了按眉心,近乎以半跪的姿势倚靠在黎昭身上。
是挺不对劲的,她心想,瞪了他一眼。
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,在床上躺着么多天,人都圆润了一圈,浓厚的药汁灌下去,再清瘦的人都胖了。
“昭昭,”熟悉的声音传来,耳朵里痒酥酥的,“你说,裴公子这个人可靠吗?”
可不可靠的吧,至少这个人真弄来了药方,投桃报李,她也不能把人怎么样。
“那你就是信任他的意思呗……”谢昀说着,声音故意压得很低。
不过是犹豫了片刻,这人就拈酸吃醋,真如裴观棋所说,连一点正室的大度都没有。
黎昭揉揉太阳穴,一下一下顺着毛:“你就不好奇,为什么他执意进入北辰宫吗?”
北辰宫能是什么好地方?
进得来出不去。
不是一早就说了嘛,宽进严出,不是传销就是诈骗。更别说里面还一群算命的,看起来更像是诈骗了。
兴许是有了些眉目,谢昀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,摸起来热乎乎的,也不知道他私藏了多久。
“这是师兄寄来的,走的加急的路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