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富么,褚瑶陷入沉思,她梦到了长安城,牡丹遍地、金玉满堂,世人眼中的富贵之乡长安城,却在她的梦境里七零八落,成为花园里一朵凋谢枯败的牡丹花。
梦会是相反的吗?
还是在预示着什么?
抱着心中的怀疑,她去找了谢昀。
“所以……我想请国师为长安城卜算一卦,不知您意下如何?”算个人,也许他不会答应,但如果涉及到大齐,他绝对不会推辞,褚瑶正是抓住这点,将脑子的梦境和盘托出。
谢昀诧异地望了她一眼,问:“殿下想问的,是将来的新皇?还是如今的太子?”
她沉默片刻,答:“将来的新皇。”
九枚铜钱如筒倒豆子一般,稀里哗啦地滚落一地,黎昭跟着捡了几枚,按照固定的位置摆好后,发觉这九枚铜钱竟奇迹般地围成一个圆。
“这什么意思?”她问。
谢昀罕见地寡言,半晌后将铜钱一一收起,再倒了一遍——依旧是方才的卦象。
他不死心地试了各种方法,可最终的指向都是同样的结局。谢昀思忖片刻,看向黎昭:“借我一滴血。”
从指尖采了一点,鲜红的血液滴在铜钱上,霎时间沿着纹路扩散开来,顺着条条线线,九枚铜钱连在一起,最后连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圆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谢昀眸子一暗,顷刻间恢复原样:“殿下放心,新皇——会是一位明君。”剩下的几个字,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。
依照卦象所说,未来新帝此时尚未出生,且主少国疑,还有一位摄政王面世。而这个秘密,他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。
卜卦行测本就耗人精气,尤其是测算一国的运气,于是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,谢昀凭空发起烧来,一连烧了三四天都不见好。
“没想到,竟会有如此惨淡的结局……”他半倚靠在床头,虚虚支着胳膊,“这枚棋子,应该落这里……”
他喃喃自语,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薄红,眼底尚有几分浑浊,就闹着嚷着要下棋。
“平时不见这么好学……”黎昭低低骂了一句,转瞬间心疼起来。别说凉州的郎中了,就连她都诊不出是什么病症。
学医的讲究一个对症下药,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