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分的两人,却在惊慌目光传来时,一瞬间改换面容,绽开一个艳丽的笑容:“打搅了殿下的好事,该罚。”
他指了指身上的薄纱,层层遮掩下,白皙的肌肤如同一只被丝茧包裹的蝴蝶,让人忍不住一探究竟。
“可是殿下,我心口儿疼,不知道殿下有没有什么法子?”说着,他扭着腰,鬓间步摇轻晃,刹那间坐在床边。
看着谢昀铁青着脸,咬牙切齿地穿好衣服,裴观棋嘴角勾起一线得意的弧度,又添上一把火:“殿下知道的,我这人从小就被人看不起,小时候吃不饱也穿不暖,所以,我想要甜甜的药。”
活春宫什么的他见得多了,就算这两人真发生点什么,裴观棋也能眉头不皱一下地全部看完。
不就是小甜水嘛,黎昭干笑两声,半推半拉地将人赶了出去,嘴上哄着:“都行都行,绝对不给你弄苦的。”
怎么偏偏这个时候……她暗自苦恼,早知道就锁上门了,这种事让人看了去,和在大街上拉屎有什么区别。
经此一事后,裴观棋忽然发现,自己已经不能在小院里出入自由了。
他冷眼看着面前的两个侍卫,说道:“我可是你们殿下的人。”
意思是,但凡长点眼都不会拦他。
可谁知道侍卫们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搬出谢昀这尊大佛:“我们主君说了,殿下受了脚伤,更需要人照顾,只怕有贼人趁机作乱,便派了我们来守着。”
合着还是把他当外人呗,裴观棋冷笑一声,并不想和他们计较太多,他转身离去,眼角余光却瞥到一只造型别致的风铃,正虚虚地挂在房门上。
风呼啸而过,它便发出哗啦啦的声音。
记忆中一些模糊的片段涌上脑海,不甘的、堕落的、可耻的一拥而上,细数过来,竟没有一个是能见光的。
“这风铃是谁挂的?”裴观棋心里隐隐有了预感。
侍卫们答:“主君为了哄殿下开心,特地亲手做的。”
亲手做的?
原来这些贵人们还会自己做东西,真是稀奇。他这样想着,手指不由自主地碰了碰风铃。
霎时间,一片叮铃之声浮于耳中。
风铃下坠了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