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有问得这么明显的?窗外偷听的谢昀大跌眼镜,险些跪倒在地上。
听闻此话,鄢凌沉默片刻,少见地没有立刻答复,而是拐了几个弯,换了个较为委婉的说辞:“叶将军为国效忠多年,陛下也不是前朝的昏君。”
这话说得跟没说一样,谢昀深感此人老奸巨猾,不然也不会拐走北辰宫这么多姑娘。
那张脸一出,擦栏杆的小丫鬟都不动弹了,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,生怕错过一般,要不是他在前面拦着,怕是要追上去了。
陈万里还算是识趣,知道白天过于冒犯,于是晚上便派了自己的夫人梁夫人携礼赔罪。
“打搅了殿下的雅兴,是我们夫妻的不是。这些东西是凉州城的一些特产。小小礼物不成敬意,还望殿下能够收下。”正说着,梁夫人打开盒盖,里面俨然是两柄和田玉做的玉如意。
质地温和细腻,如同肥羊油一般油润透亮,仅用一眼,便能看出它的不凡。
“这玉如意倒是稀奇。”饶是见惯了好东西,褚瑶也不由得赞叹一声。
见她如此反应,梁夫人立马接话:“都说两全其美、好事成双,这两物件能够陪伴二位殿下,也是它们的福分。”
这就是要人收下的意思呗,黎昭与褚瑶对视一眼,暗暗点了点头。
“夫人美意,岂有推脱的道理。”黎昭话锋一转,转而问道:“不过我听夫人的口音,似乎不是凉州本地人?”
梁夫人点点头,笑道:“殿下慧眼如炬,臣妇与相公原先是南边景州人氏,后来相公做了官调去了长安城,再后来便做了这凉州城的总督。”
景州……黎昭将这两个字在嘴里咀嚼一遍,蓦地想起来谢家于景州发迹,谢思齐至今都能蹦出来几句景州官话。
“咦,臣妇记得安阳侯一家也是景州人氏来着?如此一来,倒是有缘。”梁夫人灵机一动,趁机攀起了亲戚。
黎昭微微颔首:“正是。不过多年未去,景州那边只剩下一些祖宅和田产,原本交给族中子弟去打理。近些年来不见有什么,倒也算是荒废了。”
“谢家人丁兴旺,正是大兴之兆。”在长安城待过一段日子,梁夫人不是不知道安阳侯谢思齐一支与谢家决裂,不过近些年来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