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赵管家不会武,他没跟上我。”他嘿嘿一笑,眼中满是少年人的青涩与稚嫩。
当着叶灵均的面,谢昀不敢说出密信的后半句话——秘密处理掉叶渊独子。
做了这么多年的国师,他也不敢说自己的双手绝对干净,只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。
可叶灵均不仅是叶家唯一的子嗣,更是自己多年的好友。永元帝这又是何意呢?
让一个不可能下手的人去杀掉另一个人,来此离间安阳侯府与将军府的关系?只怕那个时候自己也难留一个全尸吧。
那黎昭呢?他心想,或许会因为是皇家血脉,因此逃脱一劫吧,亦或者是被“平反”,然后就地处决,在史书上留下一个“冒认”的罪名。
卸磨杀驴、刻薄寡恩不外乎此。可他能有什么办法?
什么人都没有什么办法。
谢昀心知肚明……于是他回了一句:“那你早做准备,若是晚了,我们可就不等你了。”
但愿他能晚一些。谢昀心想,这样自己才有足够的时间去打点好一切。
在大齐,活着从来都不是一个伪命题。
“在想什么呢?这么出神。”肩膀处迎来一片熟悉的温度,他抬头,对上那一张熟悉又迷幻的脸。
谢昀握着黎昭的一根手指,置于唇边轻吻,嘴唇微微翕动着:“天气凉了,怎么不穿的厚一些?”
“这不是……还有你在么。”她答得利落干脆,仿佛生来如此一般。
他们合该在一起的。
生同衾,死同穴,生生世世都是一对令人艳羡的鸳鸯。
黎昭一下扑进他的怀里,抱着不放手,手指细细摩挲着他颈间的肌肤,嘴上却说着不相干的话题:“我都好久没见到母后了……”
沈皇后近来身体抱恙,总是卧在凤仪宫不出门,眼下已经入了深秋,更是难好了。
“这几日都是晴天,等明天递了拜帖,咱们去看看?”谢昀低声哄着,温温软软的吐息落在黎昭的耳尖,霎时间染红一片。
不多时,胸膛感受到一阵低低的震动:“嗯。”
翌日,谢昀递上了拜帖,红黄交织的色纸载着一点小小的心意,滑向幽不见底的深宫之中。
约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