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修习,偌大一个北辰宫,能作法的居然只有谢昀一个,偏偏他还失忆了,这可如何是好。
急得黎昭已经两天吃不下饭,人都消瘦一圈,看得他心疼不已,却也无可奈何,只恨自己这个破脑子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“昭昭?”谢昀试探一声,试图转移话题:“按照你的意思,我是不是成了坐在北辰宫里的糟老头子?一整天什么都不干,就在那里装神弄鬼的?”
是也不是,这话该怎么说呢?她略微一思量,心里有了答案,脱口而出:“其实也没这么绝对,你当年孤身一人闯进皇宫,与十多名北周死士殊死搏斗,最后中了毒,也因此得到父……圣上嘉奖,但似乎是你师父算的什么命格,让你娶了妻,成家后,你大婚当晚对你的新婚妻子说‘成婚三年后,许她合离,并为她置办一笔不菲的嫁妆’。”
话音刚落,谢昀如临大敌,整个人立马绷起精神,不信邪地问了一遍又一遍:“我真的娶了妻?我在北辰宫还有一位妻子?”
天塌了!
他痛苦地捂着脸,几乎不敢看她,若是孤身一人还好,这样没皮没脸地缠着黎昭,顶多丢他们安阳侯府的脸,可一旦有了妻子,那以后怎能让人看得起那位妻子?背后又会如何议论她?
这丢的可是妻子的脸面啊!
看着他这幅样子,黎昭也有些不忍心,劝慰两句:“其实吧,也没这么严重的。三年之期快到了,你可以给人家一笔巨款做补偿呢。”
“这不一样的。”谢昀难得反驳她,解释道:“你看,我现在天天缠着你,外面指不定传什么风言风语,一不留神儿就传到我妻子耳朵里了,你说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她?若她是个公侯小姐,给我爹添乱不说,平白败坏了人家的名声;若是个平民女子,这时候没有人撑腰,以后没有权势傍身,单靠着一笔不菲钱财,怕是招不少贼惦记。”
说的也是,黎昭赞同地点点头,顺带着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,提了一嘴:“你要不要去看看她?”
一时间,全屋寂静,只剩下一两声细碎的猫叫。
良久,才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传来:“此事是我不义在先,我有什么脸面去见人家呢,再说了,我和她既无夫妻情分,也无过多来往,若我和她真的是情深义重,这么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