鄢凌晃了晃手里的腰牌:“想看看吗?”鹿与眠的眼神随着腰牌上下动作,最终落在那人出众绝世的脸上。
“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。”黎昭赶忙将她拉到一边,免得待会儿画面太美,自己不敢看。“小孩子不懂事,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。”
“小姑娘这么聪慧的女孩,武功又高,我欣赏还来不及,怎么会责怪呢。”她耸耸肩,一脸无所谓的样子,似乎并不把刚才的冒犯放在心上。
鄢凌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,如墨的黑夜中,一轮圆月悄然而立,散发着清冷的光辉。
“时间到了,我该走了。”她一脚踩上窗框,两条腿修长笔直,不凡的衣料泛着淡淡的光晕,给她整个人镀上一层湿冷的光。
“对了——”她回头,如雪的长发随意散在脑后,提醒着:“你若是真想去,我便提前给你通个气,这事儿最好从陛下那里过一遍明路,免得有人弹劾,到时候陛下脸上也不好看不是吗?”
说完,她微微勾起唇角,留给鹿与眠一个含笑的眼神。
“这个人——实在是可恶至极!”谢昀咬牙切齿,勾走老婆不够,这会子又把唯一的师妹给勾走了。
“他还会再来吗?”鹿与眠望着窗外,神情有些落寞。
已经陷进去一个了,谢昀扶额,一口气差点没上来。
第二日下朝后,黎昭就马不停蹄去了御书房。
“父皇父皇,您等一下。”她从半道把永元帝拦下来,气喘吁吁地模样令他诧异:“你今儿是怎么了?这么猴急。”
她一拍身上的官服,带着点炫耀的意思:“儿臣这身衣服好看吗?”
永元帝点点头,难得夸奖一次:“嗯,你母后亲自监制,底下人能不注意点。”
“那……儿臣这衣服总不能白穿吧?”
“你这是有事求朕?”
黎昭四下打量,小声说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,甚至还牵扯到了敬王府,所以儿臣先来请您的示下。”一路上,她边走边说,等到了御书房的时候,说的已经差不多了,“兹事重大,而且那些人表面上是冲着花小姐,实际上却是冲着北辰宫乃至父皇您,儿臣不敢掉以轻心。何况牵扯进去的人太多,怕是只杀一个宋书澄……远远不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