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:“昭昭,你是怎么知道宋书澄这人的?”
“儿臣先前觉得花小姐被掳走这事疑点重重,便派人去查探,一路顺藤摸瓜,才知道了这人。”
“那你说说——疑点都在哪?”他放下手中湖笔,静静聆听。
黎昭清了清嗓子,从容不迫答着:“首先是花小姐身为官家女子,日常出行多走官道,防守严密不说,也免了匪患,她那天走的正是官道,却被掳走;二是花小姐先前协助大理寺打拐,功劳赫赫,更是得到过父皇的嘉奖,这样的人物长安城无人不知,被人劫走的成本太高,寻常拐子哪敢掳走这样的姑娘;三是花小姐自小是兄嫂抚养长大,珍惜爱重不说,花小姐在北辰宫的这段日子,花大嫂子没少过来探望,儿臣不信花大人如此无能,区区流言都止不住;四是……儿臣顺着流言追查,不成想牵扯到了敬王府。”
剩下的话她不敢说了,永元帝却露出赞赏的表情,夸奖着:“不愧是朕的女儿啊,处事有度,右台御史的位子给你不算辜负。”
“父皇谬赞。只是儿臣有一事不明……”
永元帝示意她讲下去。
黎昭点点头:“父皇是否在有意包庇花小姐?”
“你觉得呢?”他反问。
“儿臣不敢妄自揣测。可止住流言最好的办法就是生出一个更大的流言……如今这事儿已经被压下来。儿臣心疼花小姐,可她下毒害死百余人是板上钉钉的事实,儿臣也没有脸面为她请些赏赐,只能请父皇的明示。”
永元帝对她招招手,拍了拍身边的龙椅:“过来,到这儿坐着。”
黎昭摇头:“儿臣不敢。”
“你要抗旨?”
她乖乖坐下:“儿臣更不敢。”
“昭昭,你可曾见过敬王其人?”永元帝故作神秘,手里把玩着一柄精巧的玉如意。
黎昭回忆片刻,答道:“儿臣只在千秋节上远远见过一眼,世子与夫君有着同窗的交情,沾亲带故的,儿臣和世子还是有些交际。”
“那你觉得世子这人如何?”永元帝的眼神带了些考究,俨然不符刚才慈父。
“为人仗义、怜悯弱小。”她思忖着,尽量找一些不算出格的词。
世人皆知太子褚云朔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