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者定会牵连出一大批人,若是后者就是天大地大无处可寻,最怕的是二者联手,轻则神器更迭,重则国之倾覆。我的确忧心。”临了最后,谢昀不忘嘱咐一句:“你若想掺和进去,我不会拦你,可在这之前,你好歹要有能自保的能力,并非是我护不住你,而是百密一疏,人总有落单的时候,而我也会有力不从心之时。”
当年皇太后早产一月,在六月初一诞下永元帝。初夏的天气还不算太炎热。
按照日子算算,这时候的黎昭该有四个月的“身孕”了,不得已在肚子上裹一个不算薄的软垫。
“都是有身子的人了,小心些。”沈绥想要摸摸她的肚子,被黎昭婉言推拒:“母后这种小事还是我自己来。”
凤仪宫女眷太多,谢昀不方便在里面,鹿与眠没有诰命不能进,柳瑾昕刚被褫夺封号,因此这样的场景,也就只能她自己一个人应对。
幸好婆婆崔明光也在,总不至于让自己落入一个孤立无援的境地。
沈绥先是按部就班说些六宫之主的客套话,然后迫不及待向众人展示自己失而复得的孩子:“列祖列宗保佑,本宫这丢了的孩子还能找回来。”
底下的人立马奉承起来:
“娘娘洪福齐天,有上苍眷顾,何愁不会心想事成?”
“妾身原先就看公主样貌不凡,真真是妙人。”
唯独崔明光一言不发,看向黎昭的眼神略有担忧。
等寻了个僻静处,她才开口:“何时怀上的,怎么不见知会我一声?”
“腊月三十二号……”黎昭心虚地抿了口茶。
腊月哪来的三十二号?崔明光心中了然,只觉得这事太过荒谬,但也不知该如何收场。
先前沈绥身体不好,端慧公主褚瑶便由叶贵妃抚养长大。
她安静坐着,一言不发,仅有二十不到的年纪,举手投足间已经是皇室贵女的气派,做事滴水不漏,令人心悦诚服。
清宴殿灯火通明,四周安置了冰桶,偶尔有凉风吹来。
“我想吃那个。”仗着自己“有孕在身”,黎昭毫不客气地使唤着谢昀,“那个果酒我也想喝。”
谢昀给她夹了一筷子菜,语气略显强硬:“喝酒误事,这酒不能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