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外之意就是——没救了。
花誉几近脱力,深吸一口气,差点跪坐在地上。谢昀赶忙扶住他,小声说着:“我会留心此事,但能不能找到……”可就看天意了。
夜半,黎昭躺在床上,正弥漫起睡意的时候,紫檀木门“嘎吱”一声,那点困意烟消云散了。
“来得正好,帮我捶捶背。”她轻轻拽了拽谢昀的衣角。
“把我当下人使唤呢?”
她半眯着眼,“爱来不来。”
谢昀乖乖给她捶背,又从梳妆台上摸出新买的玫瑰香膏,漫不经心地问:“药浴泡了吗?”
“泡了半个时辰,皮都要泡囊了。”她睁开眼睛,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蒸笼里的馒头,下面的皮还囊了。
“那……可曾想起什么?”
黎昭觉得有人在勾引自己,背上一片冰凉,紧接着是滑腻腻的触感,丝丝缕缕的玫瑰香气萦绕在鼻尖,她问:“你抹这个做什么?”
“你这里,看起来有些熟悉。”谢昀的手指落在一块殷红的胎记上,细细摩挲。
胎记的形状很特殊,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,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断羸弱的身躯,却又能乘风而起,翩翩起舞。
“我这是天生的,你个混账!”她一拳打过去。
……
今日的集市煞是热闹,黎昭戴着斗笠,透过薄薄的帘子肆意观赏。
顾瑶光跟在她的身后,拽着衣服一角,有些拘谨:“阿娘,这里人好多。”
白捡的闺女,她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态照单全收,拍了拍女孩的手背,安慰道:“别害怕,这里安全滴很。”
话音刚落,一声刀鸣开道,马蹄声与铠甲摩擦声不绝于耳,连翘赶忙拉着两人躲到一边。
“周国公主驾到——行者避让——”高头大马上,少年粗犷的声音响起。
黎昭很快听到旁边的一声冷笑,话里话外嘲讽意味十足:“一个白送的公主,有什么好高贵的。”
果然,四周百姓都没有让路的意思,少年脸上有些挂不住,立刻涨红了脸,作势要拔刀。
随即被轿子上一道清冷声音喝止:“寒止——”
“小姐。”名为寒止的少年仍在争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