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是天家的款项。
自古以来,工事油水最为丰厚,吸引无数人趋之若鹜,柳尚书一定是给谁行了什么方便,这时候被人提了出来,连带着前面的罪过一同连起来。
“所以大鱼会是谁呢?”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鄢凌睨她一眼:“你也真是胆大,这个时候还敢留人。”等人找到后,她抽走圣旨,利落收工:“今日多有得罪,改日再来登门谢罪。”
还是不必了吧。当然这句是个客套话,黎昭心里清楚,但当务之急还是去后院安抚情势,顺便捂一捂周边的嘴,免得传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她一转身,就对上谢昀那张冷笑的脸。
“我不是……你听我解释。”
“外面冷,去屋内说。”
回房的路从来没有这么短,她这样想着,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进去。
扑面的热气袭来,黎昭才反应过来一件事:啊,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说。于是只能干巴巴说着:“那啥,就是……”正说着,她打了个哈欠。
“先睡觉吧。”
“啊?”她没反应过来。
谢昀无奈叹了口气,将她塞回被窝,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。
直到第二天,黎昭才知道事情的全貌。
“你都知道!”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柳夫人,神色也没有往常的从容,“您还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吗?”
柳夫人摆摆手,嫌弃地瞥她一眼:“夫妻之间荣辱一体,我这里把柄多的是,你要是想要,大可以求我,说不定我会给你呢。”
这还是往常沉静寡言的柳夫人吗,黎昭觉得有些不对劲,难不成是这些年吃斋念佛给念出毛病来了。
对方似乎是看出她内心所想,十分不屑地冷哼一声:“柳如松算是什么东西啊,要不是我的母家还需要他,你以为我能忍他成婚不出一月,就猝不及防将自己的情妹妹接进来,还说什么要抬成平妻,真是给我好大一个没脸啊,满长安城都在看我的笑话。”
也难怪当初她对自己恨成这样,黎昭抿唇。但有些事情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不是吗。
“那他的把柄?”她跃跃欲试,若是真能找到什么,就能证明当年的大坝的确被人做了手脚,也能顺势牵出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