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愁哀思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已经未时了。”
一片雪花飘在她的鼻尖上,化成一滩雪水。
远处的红衣身影蓦然回过身来,一只手从破烂衣服里钻出来,捧了一片雪花在手。
也许不会有人知道,曾有人在同一场雪中相遇,再相离。
……
“不知陛下想要怎么处置——”御书房内,鄢凌想了想,说道:“曾经的元宁郡主?”
永元帝回过神来,他的思绪依旧停留在那天的千秋宴上,那个熟悉的样貌依旧停留在脑海中,令他久久不能遗忘。
“按律法办吧。”他沉稳出声,不过是一个假冒的北周公主,在大齐兴风作浪这么久也该知道收敛了,处死了就处死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“是。”鄢凌回应,又问:“陛下让查的那位姑娘……属下派人去查了,除了那一身医术不能解释外,其余的都还好。”
都还好?永元帝饶有兴趣地眉头一动,追问下去:“国舅爷怎么说?”
国舅爷都走了好些年了,总不能让她下去问吧,鄢凌垂眸,一字一字答道:“按照街坊邻居的说法,国舅爷对那姑娘很是上心,好到几乎要超过自己的独生儿子。属下还听说——国舅爷甚至动了结亲的想法。”
结亲?永元帝手指微动,面前的奏折瞬间洇了一片漆黑,他眼底蕴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脸色阴沉着。
“除了这一点,属下没能打探出别的来。”俶尔,她话锋一转,说道:“听说黎夫人给母亲挣了诰命后,就马不停蹄将人接进长安城来。而且……尚书府柳夫人也在北辰宫。”
带着玉扳指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在檀木桌上轻敲,永元帝目光一抬,眼底射出一道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