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钱收也不是,不收也不是。
两人就这样僵在原地,谁也不肯后退一步。
“我用不着……”这前夫哥未免过于尽职尽责,黎昭只想说自己无福消受,虽然钱这种东西没人嫌多,但贪多不化,她已经在钱庄里存了十万两了。
更别说她对沈清臣真没那方面的想法,这钱更不能收了。
“兄长临走前交代我,一定要把这些银子给你,你若不收……”沈清月看向桌角,狠了狠心,说道:“我就撞死在这里!”
?!
不是!
黎昭知道原主和沈清臣关系好,但也不知道好到这种程度,沈清月以死相逼,她只能拿着木盒,寻思找个机会送回去。
后院发生了什么,谢昀不知道,但是前院来了一个沈清臣,他必须得去迎接。
“在下感念国师当日的恩情,今日特来拜望。”沈清臣坐在椅子上,手上端着一盏热茶,乌黑油亮的发丝束于脑后,露出白皙的脖颈。
“举手之劳,沈大人不必在意。”
两人尴尬无话。
彼此间都心知肚明,这次沈清臣来是为的什么。
说了些客套话后,沈清臣拜别,看向从后院回来的沈清月。
沈清月冲他点点头,意思是都办妥了。
“既如此,就不打扰国师了。”
另一边的小院,黎昭刚梳洗完毕,准备将翡翠镯子摘下的时候,就听连翘说谢昀来了。
他来干什么?
甫一进门,就听他说道:“你可知昨日宫里进了刺客?”
刺客?
没见着,反倒是见了另一件奇事,她的思绪回到昨天那个清风朗月的夜晚。
微风吹不散浓厚的酒气,她眯着眼,摇摇晃晃在宫道上漫步。
没有恼人的鼠疫,也没有缠人的蟒蛇,那一刻她只是她自己。
耳边忽然传来叫骂声:
“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,还敢在娘娘的千秋宴上闹事?”
“不过是个丧家之犬,就算是打死也没人在意。”
……
剩下的话越来越难听,难听到黎昭忍不住走上前,她趴在一边的假山上,朝着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