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气鬼,这一点黎昭深以为然。
她微微起身,正对上他的眼睛,问道:“那你现在要怎么做?是告诉圣上你好了还是瞒着?”
“圣上那边暂时得放着。”他想了想,看着她的脸,恍然间想起白日里发生的种种,一时失神,这会儿竟拿不出个主意来。
“我输了……”他低下头,埋首置于她的颈窝,唉声叹气:“要不你拿个主意吧。”
黎昭低头,“不小心”看到他耳尖通红一片,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,一下下摸着他的头发,像哄猫儿一般,唇边轻轻念叨起来熟悉的歌谣。
记忆中总有一首歌谣,模模糊糊的,也想不起来歌词是什么,只记得一点熟悉的旋律,歌谣里有酒有茶,有着少女怀春的心思,还有这平生无奈的选择。
“好熟悉的歌,我应当是听过的。”
“你胡说,我从未对别人唱过。”黎昭立马反驳,这歌既不属于现代也不属于古代,只是她记忆中的沧海一粟,又怎么会有人听过呢?
谢昀罕见地反驳她:“我听过的。”
“那你说说你在哪里听过?”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他摇摇头,细碎的鬓发划过她的脖颈间,那片皮肤痒酥酥的,挠地她心里也痒痒的。
“真的不记得了。”声音越来越低,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咪,委屈巴巴缩在墙角,话里话外都是——你怎么不来哄哄我?
快来哄哄我啊。
你怎么一动不动地?
算了,还是我来找你吧。
谢昀抬起头,发现黎昭已经闭上了眼睛,均匀的呼吸声一字不差地落入耳中,他孩子气地噘噘嘴,还是认命地给她脱了衣服。看到她肩膀上印着一两枚红彤彤的吻痕,他又高兴地哼哼两声。
“我堂堂大齐国师,不说年轻有为也是武功盖世,我到底是哪点配不上你?”浓重月色下,他绞尽脑汁,怎么都想不出来。
大抵是在心上人面前,人总会胆怯,进而变成自卑,自己低到了尘埃里,然后开出一朵小小的花。
“到底是哪里呢?”他纠结了一晚上,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。
所以第二天顶了两个黑漆漆的熊猫眼。
“你昨天晚上去打猎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