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死了。”她痛呼一声。
墓室壁的水声越来越大,隐隐有破土的趋势……
“呼啦——”一声,黎昭还没喘几口气,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水冲出去。
……
“发洪水了!”
“发大水了!快跑!”
白家祖坟边,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匆匆离去,就连因为守孝住在青庐的几人也跑了出来。
月色下,一个悄然瑰丽的身影翩然而至,他已经卸下一身月白色衣衫,换上一身火红的外袍,衣襟下依稀可见纯洁无垢的白衣,面色平静,眼神戏谑,站在无人处冷眼旁观一切。
“呵——”白翡轻笑一声,眼中忽然充满了痛失好友的悲恸与心满意足的自得。
里衣的面料不是很好,是缌麻质地,磨得皮肤生疼,他忍不住向外拉了拉,露出下面遍布伤痕的肌肤。
……
在水里沉浮着,如同一只不知方向的游鱼,一会儿向前走一会儿向后漂。
黎昭就在里面漂着,眼前雾蒙蒙一片,什么都看不清。
“憋气,我带你出去。”在水中,什么样的声音都扑了一层水一般湿淋淋的。
不多时,她就觉得手指被人拉住,渐渐地,扶上岸边……
“噗”一口不算清澈的河水被喷出来,黎昭大口吸着气,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喜悦。
她看向四周,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树林,旁边就是一条河,河水很急,像是后面有人追着一般。
“怎么样,你还好吧?”鄢凌一拧身上的衣服,颗颗水珠聚成一股,哗啦啦淌下。
她伸出一只手,勉强说着:“还行,我还活着。”
鄢凌帮她拧了两把衣服,随后利落地扶起人来,说道:“我们都被白翡那小子摆了一道。”
一提白翡,黎昭恍然想起墓室中九天玄女的壁画,便问了一句。
鄢凌眉头一拧,忽然想起过去的一件事:“我记得……那座墓里葬得似乎是他的母亲。”
母亲?黎昭瞪大眼睛,喃喃道:“还真让我猜到了。”
“以前我也听说过一些,他的生母似乎只是一个通房丫鬟,因为长相貌美被主母看中,然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