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的温和:“真真参与谋害,你参与谋反,我对你兄妹俩的帮助,只能止步于此了。”
“姑姑……”澹台守忽然跪在地上,重重磕了两个响头:“我知道父亲犯了多大的错,也知道您费了多少苦心,澹台一家不能保证什么,也无法保证什么,只能祈求姑姑往后平步青云,得偿所愿。”
鄢凌转过身去,故意不看他,微长的发丝在晚霞里泛着清透的蓝色,霎时间不知是不是真人。
“快走吧,如果你跑得够快,轻功够好,还能追上你妹妹。”她说,依旧是无悲无喜的样子,和之前没什么两样。
远处的太阳依旧温热,触手可及又遥遥相望。
……
安阳侯谢思齐到的时候,天河山里哪有澹台守的人影。谢昀看着里面因惊恐而呆滞的十多人,终是叹了口气,说道:“他们并不知情,还请侯爷高抬贵手。”
蓦地,一名中年男人忽然叫出声来:“儿啊,爹对不住你啊!”说着,那男子一股脑儿地闯了出去,速度之快令在场的几人都措手不及。
若是鄢凌在场,或许能认出这就是那位因埋怨而被克扣吃食,却依旧给了她半块干粮的人。
在永元帝面前她还是个死人,这时候是不宜出场的,鄢凌深吸一口气,悄悄跟上了中年男人,一直走到一处荒坟,他才停下来。
“儿啊,爹不能给你报仇了,爹没用啊——”
断断续续听着,她依靠在树上,有一搭没一搭拔着地上的野草,也拼凑个大概出来:男人姓张,是附近张家村的人,和儿子相依为命,家徒四壁下,儿子出去做工,被天河山开出的高薪诱惑,最后累死在里面。
所以他这是……去给儿子报仇?拔着野草的手指一顿,鄢凌来了兴趣,想要继续听下去。
不成想男人骂了起来,皆是控诉玄玉宫澹台真人如何绝情,如何剥削自己的儿子。
“爹没能杀了他的儿子,爹对不起你啊——”紧接着,男人哭了起来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连带着天空也飘起雨点子,不大,很是恼人。
“爹老了,还不知道能来看你几回,你在下面好好的,别再被人骗了……”
若是小朋友在这里,她会怎么做呢?鄢凌想学着她的样子去安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