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谢思齐何德何能,能让当今圣上亲手扶起自己,于是刚站起来的膝盖立马磕到地上,却被永元帝喝止:“思齐啊,咱们也是许久没聊了啊。”
不不不,他一点都不想聊。
“臣有罪。”
永元帝脸色一暗,挥挥手示意周边人退下,等到御书房冷冷清清,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,永元帝忽然拿出一封密函。
密函保存完整,连上面的封条都没撕开,信封上写着“陛下亲启”四个大字。
“圣上,这是……”他惶惶恐恐,只一手捧着密函,不敢动作。
永元帝给谢思齐一个眼神,示意他拆开。
是沈清臣送来的密信,看落款时间……应是昨日刚到长安城。
“说说都写了什么吧。”
谢思齐低声应着,信上说的是玄玉宫一事,不过在结尾处提了一嘴,有关前朝的太白山庄。
“圣上,沈大人说的是鄢首领……他没死。”他眼露欣喜,接着说:“还有关于太白山庄的顾家。”
“太白山庄……”永元帝缓缓说着,似乎是在品味这四个字,问道:“太白山庄能有什么动作?”
谢思齐立马摇头:“微臣向来不喜他们的作风,因此与太白山庄不和。不过沈大人说这几日的少庄主行踪诡秘,似乎是在找一种名为药砂的东西。”
“臣不才,倒也听儿媳提起过这东西,说是此物珍贵,藏在白家的某位先祖的墓里。不仅是各路人士眼馋,就连白家自己人也是垂涎欲滴,不过碍于是自家祖坟,这才留了下来。”
“药砂?”永元帝蓦地想起前段时间鄢凌挖了白家祖坟那件事……瞬间联系到了一起,难不成上次她就去找了药砂?
……
另一边的鄢凌已经借着月黑风高的夜晚,悄悄溜进了黎昭暂住的屋子。
“你来了?”她冲着身旁的椅子努努嘴:“坐吧。”
“她终于交代了。”鄢凌小心关上窗子。
交代?谁交代?
“什么?”她问道。
“还记得上次澹台真说过的——偶遇她父亲的事情吗?”她说得神神秘秘,嘴角勾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。
黎昭愣了愣,很快反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