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阳侯府少夫人的生辰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候,侯府上上下下都忙碌起来,就连下人养的狗,这时候也被洗刷干净,生怕脏兮兮的吓到世子妃。
但这几日的世子妃有些奇怪,别说问诊,就连出门都不愿意出一步,好像外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。
“听说世子妃自玄玉宫回来之后,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都不大出门了。”
“前几天济世堂的伙计还问我,说咱们少夫人不爱出门,学徒都要没人带了。”
“玄玉宫那地方鱼龙混杂,又打打杀杀的,少夫人说不准是吓着了。”
借着洒扫的空隙,三人窃窃私语,正巧被路过的崔明光听了个正着。她给身边崔嬷嬷一个眼神,崔嬷嬷接着让人把他们几个带下去。
眼看着流言越传越广,都已经蔓延到了侯府,而且派出去调查的人一个接一个都没有回信……
她也派人去了镇抚司,那边也是同样的回应,别说首领的下落,就连一只飞来的信鸽都不见。
事情越来越蹊跷……更别说自己那个傻儿子到现在都没意识到不对劲。崔明光越想越急,一路走到安阳侯的书房。
安阳侯谢思齐,早年因第一个拿到先帝遗诏而被新皇重用,近些年来隐隐有退出朝堂的意向。
“夫人来了?”他正和清客们谈诗文,见门被推开,抬头看了一眼崔明光,又看向一边的太师椅:“坐吧。”
两人多年夫妻,其中默契不用多说,看她一脸焦急,谢思齐就知晓定是发生了大事,于是书也不看了、字也不写了,清谈也不谈了,把人呼啦啦都请了出去,他问道:“那小子又给你添堵了?”
北辰宫的破规矩他还是知道一点的,往日里谢昀闯祸太多,下意识以为这次又是他干的。
崔明光摇摇头。
“不是他?”谢思齐一脸好奇,“那是谁?”
崔明光揉了揉太阳穴,不禁感叹:父子俩都是一样的德行。之前谢昀也是,出去闯了什么祸,回来就说是自己爹让去的,父子俩谁也不服谁,最后还是听随身的小厮才知道真相。
苦恼间,她将最近发生的事情缓缓道来。
“鄢首领不是说要在玄玉宫待一阵子吗?”谢思齐一脸心大,安慰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