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你个叫花子。”一见到女人,王小姐就忍不住嘲讽起来。
女人不卑不亢,走进人群,将女孩护到身后,一字一字说道:“是妾身教女无方,还望王小姐大人有大量,饶了她一回。”
“张姑娘,你当年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貌美,怎么这几年……倒是沧桑了许多?”王小姐走到她面前,颇为嫌弃地拨了拨她的头发,嗤笑一声:“常言道‘子不教,父之过。’孩子犯了错,是当爹娘的没有尽到教养之责。既然这野丫头没有父亲,那就让张姑娘代为受过吧。”
王小姐轻飘飘说着,像是在匣子里挑一件首饰那么简单。
第一个跳出来的是王相公,一个是他相知相许的青梅竹马,一个是相敬如宾的表面夫妻。黎昭站在一边,静静看着这出闹剧。
“夫人!”王相公急了,语气也称不上多好,“不过是个黄毛丫头,你和她计较,能落得什么好?”
这是在谴责王小姐心狠手辣啊,黎昭心中了然,在大齐,为妇不仁可不是什么好名声,王相公这是借着舆论朝自己的妻子施压啊。
“俗话说‘小时偷针,大时偷金。’若是今日放她一马,让她以为自己年纪小就可以无法无天,那大齐还有王法吗!”王小姐振振有词,若不是提前知晓那五十板子,还以为她会有多么好心。
王相公无话可说,这事他本就不占理,但这五十板子要是真的下去……
“来人——”
王府众家丁平日里就看不惯王相公软饭硬吃,这时候更不会给他好脸色,趁着人多,一名家丁使劲朝他推了一把,险些让王相公跪倒在地上。
红艳艳的春凳被狠狠砸在地上,激起一阵阵飞扬的尘土,呛得黎昭轻咳两声,但人声嘈杂,她的这两声咳嗽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。
“打——!”话音刚落,一棍棍狠厉的长棍砸在张姑娘身上,不到十棍子,她的衣服上已经渗出点点血迹。
“别打我娘,别打我娘——”女孩的声音被淹没在一声声棍棒中,她哭得字字泣血,却不见她的亲生父亲有何动作。
再打下去就真要出人命了!
黎昭一把甩开公子,跳到人群前面,喝道:“住手!”公子也紧跟其后,将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