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西,失传了吗?”谢昀有些疑惑,他们白氏一向是家传秘法,怎么还有失传这一说?
白翡摇摇头,先是讲了一个故事:“那位先祖本是白家一位旁支,打小脾气怪异,不喜与人来往,却有一身顶好的医术。几十年来独来独往,不娶妻亦不纳妾,也不收徒。”
“所以就有人盯上了他的陵墓?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白翡颇为苦恼地揉了揉眉心,“也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,说是那位先祖的陵寝里藏着稀世秘药,可以长生不老。也不动脑子想想。”
要是真能长生不老,还轮得到外面的人去说吗。靠着这个药,白家人都能入主大齐当皇帝了。
谢昀眨了眨眼,不自觉地摸了一把手里的一白。
“那位先祖究竟留下了什么,能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?”他问道。
即便是请了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坐镇,也无法阻挡一批又一批的人前去送死,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物,能这么吸引人?
“是一味名为药砂的……”白翡顿了顿,在脑子里搜刮片刻,终于找出来一个能够形容它的词汇,“药材。”
“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吗?”
白翡眉头微皱,好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,“也没听说有什么稀奇的地方,也就是一个月前,昆仑派的人突然造访,询问家父有没有药砂,一直到那个时候,我们才知道还有这东西的存在。”
昆仑教?谢昀眉心微动,思绪随着这场被闷在云层里的潮湿空气,一同飘摇到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……
“献祭”、“异象”。原本两个漂浮无根、八竿子打不着的四个字,此刻渐渐联系在一起,交织缠绕成一条紧密的线,缓缓萦绕在他的心头。
“昆仑教最近有什么动静?”他问。
白翡先是好奇,但还是回了这么一句:“掌门的独女生了一场大病,家父说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,若是老天不开眼,基本就是等死的命。”
他眼尾一沉,安阳侯府与回春谷关系匪浅,也不仅仅是因为安阳侯本人行走江湖、广结善缘的缘故。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就是,如今的白氏家主——也就是白翡的生身父亲,对命理之学有着近乎疯狂的好奇,想借着安阳侯搭上北辰宫的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