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如惊涛拍岸,惊起千堆雪。
在场的人无不知晓,能与北周扯上关系的,只有那位雍容华贵的元宁郡主。
这一招走的极为险峻,倘若不是禀告的人不是鄢凌,换成其他人……即便是深受其害的褚云霁跪在这里,恐怕也没有太大的作用。
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不同于往日的温和,这一次的永元帝的语气可以用很差来形容了。就连看向鄢凌的眼神,也不复之前的友好。
“臣明白,臣愿意为自己说出口的话担保。臣不过是一介草民,能被陛下赏识做了这么久的骁龙卫首领,是臣的福分。”鄢凌再次叩首,“陛下对臣照顾有加,臣对陛下,自然也要忠心耿耿。”
自古讲究贤君忠臣,永元帝处事有度、恩威并施,担得了一个“贤”字,底下人也都有样学样,极力向“忠”字靠近。
江照月那事做的并不算干净,只要永元帝想查,还是能查出些许蛛丝马迹,更何况,徐州的沈清臣已经盯上了她……只是苦于没有太多证据,贸然举报会对自己不利而已。
她的十指掩于长长的衣袖下,不安地相互揉搓着,很快就红了一片皮肤。
“臣上次告了七天的假,也是因为这事。谢夫人心善,曾经救过臣一命,臣自然也要投桃报李。”说着,这人先是重重磕了一个响头,说道:“请陛下治臣一个大不敬之罪。”
这话又从何说起?永元帝不解。
鄢凌一向乖巧听话,做事松弛有度、指哪打哪,在京城各路贵人面前没什么好名声,反倒是民间有不少崇拜者。
“臣为了找解毒的药,偷挖了……”那人抿了抿唇,面上妖冶诡异的妖纹也呈现出几分不自然,“臣偷挖了药王白氏的祖坟。”
嚯,没想到更大的在后面!
黎昭瞪圆了眼睛,震惊地看向身边人——所以说自己吃的其实是别人的陪葬品?
而且这么多年了都没坏,要是还有剩下的,估计自己也能复刻出来。她决定之后去找鄢凌问一问。但是就目前这个状况……难说。
谢昀的身形晃了晃,怪不得白翡着急忙慌地走了,直到两个月后才回来,原来是处理这件事去了。
药王一脉因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