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,唯独留下了桌上的一只锦盒。
谢昀知道那句话是鄢凌故意留下的把柄,不过他也不会主动去提这件事,先不说两人关系是否有传言中那么不堪,单就鄢凌能解答他疑惑的这一点,他还需要这个人,更何况这人还把持着镇抚司,掌管皇城的安防,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,他们北辰宫会无比安全。
所以一切的焦点,也就集中在黎昭一个人的身上。
他就这样看着她,一句不说,一声不吭。
黎昭被看得心里发毛,眼睛四处乱转,匆忙给自己找补。忽的,她看到桌子有一玉壶。
她赶忙倒了一杯,烛火忽明忽暗,也看不清里面是酒是茶,直到自己稀里糊涂喝下去的时候,她才意识到
——坏事了!
上次醉酒闹出来的风波至今仍旧历历在目。黎昭晃了晃头,试图将烦人的酒精晃出去。
“喝醉了?”谢昀的声音在耳边环绕着,酥酥麻麻的。
“嘿嘿……”她笑得有些猥琐,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,好像不是看丈夫而是楚馆的淸倌儿,“小哥哥,你还挺好看的嘛。”
就知道不能放她出去,这种粘上毛就是猴的人,一放出去准会出事,谢昀一拍脑门,倏地将她扛在肩上,生怕她待会儿再演一出语出惊人。
“东西掉了,东西掉了……”她小声嘟囔着,见对方毫无反应,黎昭不满地敲了敲他的后背,“硌得疼。”
就知道这小祖宗安不了什么好心,他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锦盒塞到她的怀里。“抱好了,可别掉了。”
黎昭乖顺的点点头,一直走到北辰宫也没见有卫兵来巡逻,想必是鄢凌处理的,谢昀欣慰一笑,转瞬间又对她苦恼起来。
一花和二花早早趴在她的床上,已经窝成一团,黏黏糊糊也分不开,要是这时候给他俩赶下去,俩小祖宗能闹得今晚不得安宁。
舍不得猫睡地板也舍不得老婆睡地板,更何况待会儿天就亮了,他也困得要死,索性一把把人带到自己房里。
明天还能倒打一耙让她出点血,省的再从自己这里薅来薅去。
谁知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,这件事情已经被谢昀抛之脑后,什么倒打一耙什么出血,早就忘得一干二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