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,却也害怕这样的心思会给他添上许多麻烦。
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:“你是我的徒弟,是将来北辰宫的主人。”
“我知道,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什么可是。”他压低声音:“于公,我是你的师父;于私,我还是你的姐夫。有什么可是?”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她想反抗,可偌大的伤心堵在嗓子眼里,除了噎得她直掉眼泪,似乎也起不到什么作用。
谢昀深吸一口气,问道: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
“刚满十三。”
“还有两年就要行及笄礼,那时候才应该谈婚论嫁,要是现在有看上的,为师可以帮你相看着。”
李锦歆打断他,声音里隐隐约约带着哭腔,与影影绰绰的烛火一般摇摇晃晃:“师父,可是我想一直守着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谢昀打断她,怒斥道:“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。”
复又开导她:“你才十三岁,对情爱一事懵懵懂懂,顶多就是从你师伯那里摸两本话本子看。你见的太少,以为自己的一腔热血就可以越过世间礼法、越过礼义廉耻;以为自己的一腔孤勇会换来琴瑟和谐、换来一生顺遂。”
“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那你就喜欢喜欢我那个来历不明的姐姐?喜欢那个抗旨逃婚、行为放肆的黎昭吗?”她放开声音,在漆黑无月的夜晚里大声质问,又拽着眼泪,死命不让它们溢出眼眶,以此来掩饰自己的脆弱与无助。
谢昀头疼的厉害,不自觉捏紧身上披着的外衫,骨节清晰泛白,可翻天覆地的脑海却不允许他有些别的动作。
见里面久久没有回应,李锦歆试探问了一句:“师父?”
还是没有回应,她心里有些焦急,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,说什么都要掀开窗子。
“我没事,你走吧。”
悬着的手停在半空,李锦歆收起眼泪:“师父,你是不是又犯病了,我也会些医术,虽然比不上姐姐,但我也能……”
“明日还有功课,你先回去吧。”谢昀垂下头,任由额角的冷汗一滴滴砸在窗框上,洇出一朵朵水花。
见师父执意赶自己走,她忍着酸楚,朝着窗户行了个拜别礼:“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