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我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那你——”身前突然围上一片热气,她抬眼,原是谢昀捂住了她的嘴。
不远处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,像钩子似的,钩的心脏蹦蹦跶跶,恨不得要从喉咙里跳出来,黎昭咽了咽口水。
“别害怕。”
他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后背,直至声音远去,跃动不止的心脏逐渐落地。
“多谢。”她红着一张脸,肆意嗅着面前人身上的草药香气。
“刚才说到哪里了?”谢昀放开她,兀自向前走着,只是微红的耳尖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:“叶将军只带了五万兵马,可北疆有十万大军。”
“所以,你也去了?”
“去的是我的师父。”他闭了闭眼,陷入回忆的汪洋里:“我也不知那天他们究竟做了什么,只知道叶将军大破敌军,五万兵马折损不足一万。而且,他还带回了皇上与沈皇后。”
“北疆深以为耻,于是对北辰宫怀恨在心。”黎昭接话,顺理成章地说出自己的猜想。
“不仅如此,他们还包藏祸心,多次行刺皇上未果。”
“蛊虫是针对皇上的,结果你做了那个倒霉蛋。”她偷偷打量他的脸色。
“还不止。”谢昀信手拨开前方的杂草,一步一步迈了过去:“先帝原本属意敬王,连自己的年号都舍得分一个字,谁承想他这敬王竟做了一辈子。”
“难不成是敬王和北疆联手,共同谋害皇上?”
他立刻反驳:“真有蛛丝马迹,敬王早就家破人亡。当然,也不排除北疆弃卒保车、壮士断腕,把敬王摘出去,等日后一击即中。”
她恍然大悟:“所以现在敬王无权无势,只是个闲散王爷?”
“敬王确实闲散,可敬王世子天纵奇才,别说太子,京城没几个男儿能比得上他。”
脑海浮现出褚云霁的脸,黎昭腹诽,他的确称得上一句“英俊潇洒美少年,鲜衣怒马少年郎”,只是不知道这样一张洒脱轻快的皮囊下面,养的是什么心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