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先生都没找到?”她诧异道。
“白先生是这样说的。不过,他说这毒药是专门针对国师的,只是夫人体弱才会中招。”
针对谢昀?她眉头紧皱,像一滩化不开的浓雾。
一时间想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,她只能潜到谢昀的卧房里寻找答案。
即便是前世,她也只有二十出头,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,眼中清澈的愚蠢怎么都掩盖不住,自然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。
他的卧房侧间有一方水池,是工匠用昆仑山特有的暖玉整体雕刻而成,上绘世间奇花异草,闻之有异香,药浴是再适合不过的。
黎昭不晓得人情世故的回弯曲折,当然也不知道他院里的种种规矩。
“谢大人?谢大人你在哪?”
莫叔说他人在院里,正屋找不到还不得去侧间找?
彼时刚进入侧间,浓郁刺鼻的草药味混着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,微凉的肌肤上凝结一片小小的水珠,顺着下颌线滴滴落下。
“谢大人?”见无人回应,她胆子大了起来,在不大的屋子里信步闲逛。
脚下传来软软的触感,她低头,竟是一件暗红缎面的衣服。
好熟悉,这好像是谢昀的衣服。
黎昭霎时间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,慌慌张张离开时,脚下一滑,“噗通”一声滑倒,还打翻了一边的水桶。
她连忙扶起水桶,还是有半桶热水让衣服吸得七七八八。
尴尬地张了张嘴,她的大脑一时间卡壳,不知如何是好。
直到屏风后传来不耐烦的声音:“是谁?”
“是我。”她弱弱出声,嗫喏道:“你听我解释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啊。”那人明显是刚睡醒,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慵懒睡意:“是你啊,有什么事吗?”
哪还敢有什么事?黎昭使劲拧了拧身上的衣服,恨不得拧出条裂缝把自己塞进去。
“没事了,我已经没事了。”
“真的?”
当然,不是真的。她来到屏风前,低声说道:“白先生说那毒药是针对你的。”
屏风后传来谢昀疲惫的声音:“这个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