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景帝瞪了他一眼,“刘冲是为我大景牺牲的烈士!周锦然,你说话给朕仔细些!”
周锦然收敛了些许,“是。陛下,臣只是觉得,人都已经不在了,还是妥善安葬,入土为安的好。眼下更重要的,是西北边关的安稳,还有贺兰将军的下落。贺兰将军毕竟是我大景肱骨,陛下您的义子,他的尸身,怎么说也得找回盛都来厚葬”
“周锦然!”沈阔双眼猩红,“你诅咒我兄长!?”
“并非诅咒啊。沈大人没听到吗?金乌军战败,贺兰将军失踪了。这边境茫茫,战火纷飞的,怕是”
卫邀月仔细地帮刘冲盖上白布,起身走到周锦然面前,直直地盯着他那双刻薄的吊梢眼。
“怕是什么,你说。”
周锦然歪着嘴角一笑:“卫娘子别难过。你和贺兰枭不是还没定下婚约吗?就算他为国捐躯了,你也可另谋良配呀。人不可在一棵树上吊死。若是你乖巧,本郡王身边,或可留你一席之地。”
卫邀月面无表情,重复道:“我问你,你刚才要说什么,说完它。”
“唉,无趣。”
周锦然道:“这可是你非要本郡王说的啊。边境动荡,刀剑无眼,贺兰将军怕是已经尸骨无存了。”
“啪——”卫邀月瞬间给了周锦然一个大嘴巴。
周锦然震惊地捂着脸,“你敢打我?!当着陛下的面,你居然敢打我!?”
“我打你又如何?贺兰枭乃捍南将军,金乌军统领,他的官职在你之上,且他为国出征,身披荣光。今日消息只说他是消失,并未传来他的死讯,你却大言不惭,说贺兰枭已经死了。周锦然,你这可是对上官的不尊,对功臣的不敬!”
周锦然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景帝,知道景帝不帮着自己,是因为自己确实是狂妄了。
但他有太后撑腰,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服软,依旧嘴硬道:“即便如此,也轮不到你来打我!”
“是吗?”
卫邀月从怀中掏出金乌军的腰牌,亮在周锦然面前。
“金乌军统领腰牌在手,见此令如见捍南将军。周锦然,我今日打你,都算是赏你的。”
周锦然不忿道:“今日就这么算了。卫邀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