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?”
卫邀月看他那一副落寞的模样,以为他是在难过他自己不是男主角。
“哦你也不必难受,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。反正你不是也不在乎自己是真是假嘛。”
贺兰枭一句话也不说,就那么憋着气似的盯着卫邀月看了好一阵,然后兀地起身出了门。
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互相别扭了好几日。
到了送聂承欢去隐竹林的这一日,卫邀月还以为贺兰枭不会陪她一起了。但是清早出门的时候,贺兰枭的马车却不知何事已经等在了门前。
卫邀月犹豫了片刻,还是上了马车。
她扫了眼坐在对面的贺兰枭,道:“我还以为贺兰将军不会管我了呢。”
贺兰枭目不斜视,道:“路途危险。”
“哦。那又与你何干?”
“聂承欢若是在你手上出了事,太子也不会放过我。毕竟,上一回就是我陪你去的隐竹林。”
卫邀月不知道他是故意在说气话,还是借着冷战在说真心话。
总之,除了中间下马车与燕琢的人碰面,接上了聂承欢之外,这俩人再没说过半句话。
隐竹林在半山腰的密林之中。马车只能送到山脚下,剩下的路,必须要步行。
卫邀月带着聂承欢下了马车,拉着他的小手一路往山上走。
贺兰枭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,不紧不慢。
卫邀月气呼呼地暗暗吐槽:“切。还说路途危险,其实根本也没多么担心。”
聂承欢听了,往后瞄了一眼贺兰枭,问道:“姐姐,你是在和贺兰将军生气吗?”
“没有!”
“那你们俩是喜欢对方吗?”
卫邀月轻轻捏了捏聂承欢的小手:“谁跟你说的?是不是燕琢那个八婆?”
聂承欢用小奶音郑重道:“父亲只是说,你和贺兰将军都是顶善良的大笨蛋,十分相配。”
卫邀月一时间竟分不清燕琢这是在夸他俩还是在骂他俩。
她忍不住笑了出来:“乖。我和贺兰枭,是冤家。”
聂承欢乖巧道:“是。父亲说了,邀月姐姐是我的恩人。姐姐说什么,便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