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我出去?”
芙蕖一个劲儿地点头又挥手:“快去吧快去吧。”
卫邀月端着一大盆核桃,正准备往外走,芙蕖又忽然叫住了她。
“对了月儿,你要是觉着无聊,你可以……跟那棵大树说一说。有什么心事,不要一个人憋着。你不好意思说给旁人听的事,跟那棵树总好意思说吧?”
卫邀月瞬间对芙蕖刮目相看。
“嚯,你是说树洞?!芙蕖,你了不起啊,连这都参悟到了!”
芙蕖:“啊?”
卫邀月激动地解释道:“就是……在我们那儿的一种说法。有什么心事如果无人诉说,就会找一个隐秘的地方,或者一件东西,比如大树,对着它倾吐一番。这样心里就不会觉得憋屈了!”
“原来如此。原来是你家乡的习俗啊。”
卫邀月心情还挺好。
有那么一瞬间,卫邀月甚至感觉芙蕖是跟她一样的人,是一个现实世界来的,能够完全了解她的,正常人。
如墨的夜色笼罩在上空。
卫邀月坐在石凳上,一边用工具开着核桃,一边想象着自己是在给卫延宗那个狗杂碎开瓢。
“卫延宗,老狗贼!这样的渣男,怎么娶到媳妇的?老天爷真是没眼,还让他娶了三个!”
想到芙蕖腿上那可怕的伤口,卫邀月更生气了——
“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砍了那个狗杂种!”
她攥着手里的工具,力道愈发狠了起来。
“渣男!都是渣男!该死的卫延宗,该死的燕奎,该……该骂的贺兰枭……”
卫邀月真讨厌自己不够狠心。为什么,连背地里悄悄骂他,都不舍得骂得狠一点。
她想着芙蕖的话,就真的放下核桃,抱着一旁的大树诉苦起来——
“大树啊大树,你认识贺兰枭吗?他是你们这儿,非常有名的一方恶霸。他横行霸道、专横跋扈、凶狠冷酷,应该是个人人厌恶的大混蛋才对。但是……他好像真的为我做了很多事……很多好的事,善良的事。他们都说他不是一个坏人,都说他为我付出了很多。我扪心自问过了,好像是这样……可是他为什么从战场上带回一个女人来?还对那个女人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