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完,府门内,沈阔走了出来。
“各位乡亲父老。吾兄扶光,不幸遭遇不测。他戎马一生,心中皆为家乡父老百姓。今日府门大开,将在此停棺三日!若有意者,皆可上前祭拜,送贺兰将军,最后一程!相信兄长泉下有知,也会瞑目”
门外的百姓哭天抢地起来。人头攒动中,卫邀月看到了芙蕖的身影。
芙蕖失神地跪倒在卫邀月的棺材旁,手掌轻抚着棺椁,脸色苍白。
卫邀月转头看向贺兰枭,质问:“你没把计划告诉芙蕖?!”
“她不必知晓。”
“为什么?她也是你卢家的人!你如此骗她,没看到她有多么伤心么?”
“我说过,她已是你的人了。我的计策,没有将她包括在内,将来的任何时候,我也不会驱使她为我做事。你可以完全信任她,她刚好也对你情真意切,忠心耿耿。这不好吗?”
可越是真心,卫邀月心里越是觉得对不住。
芙蕖不爱说话,往日里虽然经常在侧,却不怎么交谈。
如今看她伤心,卫邀月才知道她竟是如此心思细腻的女子。
世家大族仿佛是结伴而来。
陆太傅一袭白衣进来,身旁是叶颛,身后,是陆望晴、陆乘舟,还有叶寒霜。
他人只是照例拜祭上香,偏偏那叶寒霜假模假式地抹泪,看得卫邀月一阵恶心。
陆太傅和叶颛进了府,应是去拜会卢老夫人了。
这几个晚辈撤了出来,缓缓向街边走来。
卫邀月赶紧压低了斗笠。
“陆娘子,你与贺兰将军自小相识,情谊匪浅,可千万要节哀呐。”
叶寒霜和陆望晴就停留在一旁的首饰摊子前,说的话,卫邀月听得真真切切。
陆望晴低声道:“那日,若不是因为我,邀月也不会帮我约扶光出门。若不出门,他们也不会”
“别这么说。那卫邀月就是个短命鬼,丧门星,死了倒是清净。只是可惜了贺兰将军,白白叫她连累得丧了命。”
“叶娘子,你怎可如此说话?”
“我说的都是实话。你看看她平日里那个德性!不过是阴差阳错地进了捍南将军府,狐媚迷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