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伤口仍然渗血,下了马车,又浸透过来。
“少主,到了。”
马车慢慢停了下来。
时间有点紧迫,卫邀月没来得及多想,伸手便拉开了贺兰枭的衣领,将帕子叠得厚厚地,塞了进去。
她莫名心虚地看了眼贺兰枭,解释道:“将军别误会,我是怕你渗血,塞帕子进去挡一挡。”
贺兰枭别过头去,还没等开口,车门却一下子被人推开。
卫邀月下意识地捂着贺兰枭的胸口,挡在他面前。
推门的是燕慎。
他张大了嘴巴指着马车内亲密无间的两人:“你……你俩干嘛呢!?”
“三殿下,你……怎么不敲门呢?”
“我还打扰二位了呗?”
“不是不是不是……”卫邀月看了眼贺兰枭,先行起身下车,拉着燕慎进了府门。
“你做甚啊,我找扶光有事!”
“奴婢找您也有事。”
卫邀月只想支开燕慎,好让贺兰枭脱身。
“你找我能有什么事?”
“奴婢……奴婢不堪受辱,心中郁闷,想找殿下替我做主。”
燕慎眉毛耷拉着:“我给你做主?你是贺兰枭的奴婢,你找他去啊。”
卫邀月拉着燕慎在湖边石凳上坐下来,大脑飞速运转,终于想出个由头来。
她一拍大腿:“欺负我的,就是贺兰枭啊!”
“他?他如何欺负你了?”
“他非要我住到他院儿里!”
燕慎一仰脖:“我没听错吧?贺兰扶光,他竟如此轻薄?!”
“那倒也不至于这么说。他是让我住到他院子里,又不是让我睡进他被窝里。”
“有区别吗?”
“区别很大好吗?”
“很小。非常小。几乎没有区别。”
卫邀月还真没想到燕慎会对这件事有那么大反应。
“至……至于吗?”
燕慎接着分析:“贺兰枭不爱与人打交道,更别提跟女人打交道。你这种情况,放他身上简直就是天方夜谭。他倒是更擅长跟那些刀枪棍棒相处,指不定晚上睡觉都要搂着兵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