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玄翊起身来到裴为鹤身边。
垂眸望着目光涣散的儿子,他无奈叹息,“为鹤,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明白吗。
萧相国为人城府颇深,上次进宫就是他与云苓蓝同谋,想要加害若若。”
伸手用力将裴为鹤拉起,来到若若面前。
裴玄翊眼神变得坚定,“为鹤,你好好看看,这可是你妹妹,周围坐的都是你的家人,你在相国府生活了几年当真是忘本了吗?!”
若若仰着脸蛋儿,乌溜溜的大眼睛隐着悲伤,“二哥哥,真的是你呀?”
心口出一阵抽搐的疼,她鼓着小嘴低下了头。
强忍着眼泪的模样彻底击碎了裴为鹤的心。
“若若,我……”袖口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。
他想要上前安慰,可想到自己做过的事,动作还是停了袭来。
耷拉着脑袋,裴为鹤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,
“爹,是我错了,是萧相国说……”
抬头看了眼坐在旁边的温青竹,一张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,“说母亲是敌国暗探,还说若若不是爹的孩子,母亲来的时候就已经有身孕。”
“胡说!”裴玄翊爆起,“你母亲与我成婚之时还是……”
他轻咳两声,看了眼在场的几个孩子,将后面的话给咽了进去,
“这种无稽之谈你也信,你真当爹愚蠢到连自己的孩子都分不清吗?”
裴为鹤眼泪不停的往下掉,“可是……从前萧相国从未骗过我,所以这次我就醒了。”
他蓦的抬头,“爹,我错了,是我错信旁人,差点害了若若和你们。”
温青竹起身将若若抱紧怀中,“为鹤,你可以怀疑,但你怎么能怀疑若若。
她为了给你捡玉佩掉进湖里,从未有过一句怨言,你就算不喜欢她,也不该如此。”
裴为鹤懊悔不已,“是我糊涂,还凭白连累了个老人家。”
“老人家?”
裴为鹤点头,“对,萧相国抓了个老人,说是跟母亲一起的暗探,就住在城郊,还说已经招供画押了。”
温青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,“是于婆婆,荆中的奶奶!”
众人这才惊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