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宝儿端着一个热腾腾的大土碗走了进来,边走边说:“雪竹姑娘,我煮了一锅粥,你到厨房去趁热吃一碗吧!”周含秋不得不感叹这宝儿确实勤劳贤惠,对床上这个男子更是上心。当然,要不是周含秋看多了逍遥寻,乍一看见这样英姿俊朗的男子,也难免会对这样的男子倾心。
宝儿走到床边,将手里的粥递给男子,柔声叫他吃点粥,暖和一下身子。周含秋朝门口走去,忽然想到了什么,停下脚步,转过身,对着宝儿道:“对了,宝儿姑娘,我想今天离开这里,多谢这几天你们对我的照顾!”
“你不多休息几天吗?我还想着跟你学点医术方面的知识呢!要不然你等我爹回来了再走吧,估计我爹也快回来了!”
周含秋想了想,点头道:“也好!”
吃过早饭没多久,周含秋坐在床上收拾东西,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,她理了理包袱里面的东西,又抽出长剑用衣袖拭了拭,这把剑她很少用到,但只要带在身边,心底就多了一点安全感。
她摸了摸怀里逍遥寻给她的信号弹和白玉莲花,没摸着,又摸了摸,还是没摸着,周含秋有点慌了,她解开腰带,将衣服里里外外翻了个遍——还是没有!
糟了,多半是掉下峡谷时,被摔掉了!少了这两样东西,就少了一个附身符,跟逍遥寻联络也更困难了。她又在包袱里找了一阵,还是没有!
周含秋怏怏地穿好衣服,系好腰带,将包袱放在床头,只等宝儿爹回来后,就告辞离开。
正在这时,宝儿在门口喊道:“爹,你回来啦,快进屋洗洗吃饭!”
周含秋走到门边,顺着宝儿眼光望去,一个五十开外的男子,黝黑的面皮,壮实的身板,背上背着一个大竹篓,里面装满了各种草药,右手还提着一只已经死透了的野兔。他一脸忧思地朝宝儿走去,看见周含秋站在门口,立刻放慢脚步,笑道:“此处风大,姑娘请进屋歇着!”虽然是一个礼貌性的笑容,周含秋还是觉得非常亲切。
宝儿爹把药篓子放在厨房门口,将野兔交给宝儿,走进厨房,坐在木凳上,拿出怀中的烟袋,点燃,答吧答吧地抽起来。
宝儿看出他有心事,一边麻利地剥着野兔,一遍问道:“爹,遇到什么麻烦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