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情况,倒也不意外。
许多名人开始都是这样小心谨慎的,最后呢,还不是妥协了。
“嗯。”
章医生丢了张纸给陆迟晚,“填一下吧。”
陆迟晚看了眼,上面主要是填病因的形成,以及平时的反应等。
沉默片刻,陆迟晚礼貌的问道:“章医生,这些可以直接跟您说吧,填表的话我觉得有些麻烦。”
其实也不是麻烦,她是觉得把这些东西写出来很奇怪。
让厉宴行写吧,那就好像让他这个病人,一笔一划的把自己受过的折磨记录下来。
这对于他很不友好。
病人本来就很避讳谈起病情,这样写下来就好像能成为时刻证明他那段过去的证据一样,他怕是难以接受。
而自己来写,字多麻烦,情感阐述又不一定准确。
一个好的心理医生,一定更善于交谈才对。
章医生对她的自作主张很是不满,“这是我的规矩,写就写,不写就不用看了。”
“你们是病人,病人要听医生的话懂不懂?”
“还有你,坐下!”
章医生抬头看了眼厉宴行,指了指旁边的位子,“病人就要好好听话,有病看病。”
“你们这种病人,就是太过自我,太拧巴,没有……”
接下来章医生说了一大堆,每一句话里都带了一个病字。
陆迟晚算是看出来了。
他这是在进行一种心理打击,不断逼迫病人承认自己有病,然后崩溃,最后痛哭流涕的陷入绝望,求他救自己。
这人的确是心理专家,但他目的只是赚钱,不是治病,自私又自利。
“你才是病人!”
陆迟晚打断章医生的话,拉紧厉宴行的手瞪着章医生怒道:“一个只知道冲着别人发火的人,应该先给自己看看有没有病。”
“阿宴,我们走。”
她怕这人继续说下去会刺激到厉宴行的情绪。
“等等,你们这什么态度!”
“知道我的号多么珍贵吗,你们这样浪费我的号,要害死多少病人?”
章医生见两人要走,顿时恼羞成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