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楼许多女子都并非是她们自愿做那行当,她们有的是被家里人卖去的,有的是幼时被人从别处骗来拐来的,她们被人关在楼里被迫接客,稍有不从便是一顿毒打。”
“她们也是这个国家的子民,她们没有做错事,只因投胎到普通人家,世道艰难,家中护不住卖了,或是幼年便被诳了拐了卖了去楼里。”
赵九笙直视皇帝,眼神寂静沉稳,“微臣赎走她时,楼里的姑娘们不知微臣身份,还告诉她,出去后若能治,便去寻她们,她们给她出钱看病,让她能多活一日便是一日。”
“皇上,在微臣看来,她们虽是女子,可性情至纯至善,纵然身处泥泞之中,却仍然盼望身边的姐妹们能够好好活着。”
“她们即使病了,也该得到好的医治,那病也不是原本出在她们身上的,只是因为被迫接客最后导致染病,在微臣看来,她们都是干净的姑娘,微臣会治好她,也盼望她能好好活在世上。”
皇帝提起此事本有问责之意,如今却被赵九笙那句她们也是这个国家的子民,她们是被迫做这行当说的变了脸色。
他的确看不上那些女人,但不可否认这些他瞧不上的女人也是这个国家的子民,她们若不是自愿做这行当,是良家女子被拐去做的,那这件事的性质便不一样了。
但他好奇的还有另外一件事,“花柳之病能治好?”
两列官员自也有竖起耳朵听这事的,同情倒是少之又少,更多的也是如皇帝一般好奇。
赵九笙坦言道:“是,微臣能治好她?”
皇帝不知为何感到松了口气,这种病也能治自然是好事,“治好她之后,你预备怎么做?”
赵九笙:“送她走。”
皇帝讶异道:“不要报答?你图什么?”
赵九笙:“微臣钱财够微臣平和过一生,微臣知晓孤身一人年幼无依的艰难。女子即使不做任何事,只是行走在世间,也会引来他人恶意揣测跟目光。”
“微臣早年间,也承蒙他人相助,她们慷慨解囊,善意相助,微臣谨记于心,即使现在遇不到她们,至少微臣能够在遇到她人需要帮助的时候,能够伸出手拉她们一把。”
本就钦佩赵九笙的楚天河几人,对她这番说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