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砚尘语气不重,但他气质清贵,又有不怒自威的气势,字字玑珠,句句有理,说的凌叙白满心佩服之余,面上也添了几分羞愧。
他在这件案子上的处理方式竟从一开始便错了。
原本若这事不会牵扯到赵九笙,他是不会过问的,可赵九笙牵扯进来,他也就做不到淡定。
他是何时入局的?他在反思。
“太子也该自己好好回想这整件事,现在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。”苏砚尘见他听进去了,也开始赶人走了。
赶了凌叙白,又给刑部尚书下逐客令,“尚书这件事也该仔细调查,配合太子,别再出什么岔子了。”
两人起身告辞,眼下还要去一趟更夫家,把这件案子重新梳理出来。
苏砚尘没说要走,司晏礼,赵九笙也为他今日过来道谢。
“方才我跟太医院告假了,尚还未来得及吃午饭,不介意的话,太傅留下一起吃饭吧?”
要走的两人又齐齐放慢了脚步,等苏砚尘的回答。
“不麻烦的话。”苏砚尘欣然应允。
他本就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,而且他也自认为他跟那两个人可不同,他可是赵九笙的人。
凌叙白回头看了一眼,果然苏砚尘待她是不同的。
刑部尚书细细琢磨着,这赵太医有才能不假,且还有胆量讲义气,太傅显然也很赏识她。
若她只会哭,太傅怕是不见得会有什么耐心对她。
果然,太傅是君子之风,君子雅量。
两人心思不同,走出了赵九笙家门外。
见到风肆,凌叙白多看了两眼,风肆见他们出来,而司晏礼没有被抓,显然事情已经解决了,便回去复命。
秦枕靠着墙壁等自家大人,他估摸着应该还有事情要谈。
赵九笙跟司晏礼去灶房忙活做饭,苏砚尘跟着也去了灶房。
司晏礼烧火烧水,赵九笙在切菜。
苏砚尘瞧着她熟练的动作,挽了袖口走近,“我来帮忙吧。”
“你会做饭吗?”赵九笙倒不是不信,只是有些意外。
苏砚尘微微笑道:“学过,所以做的还算不错。”
司晏礼把火烧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