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说今后不再为他治疗,他此时不知如何开口。
凌言叙是一个有些拧巴的人,她接触这段时间就知道。
有时明明是特意买来给她的谢礼,却要说是多余的,顺便给的。
或是他不吃糕点,却在她看诊时,备上几份精致点心。
此人只是拧巴,既伤不到她,也碍不着她的事,她也无意去计较那些细枝末叶的事。
“微臣既然还会留在太医院,自是会一直配药医治二皇子彻底痊愈为止。”
凌言叙刚才紧绷的情绪瞬间放松下来,神色也是他察觉不到的柔和,开口时,声音都涩的变了调,“好。”
因着今日围猎早早结束,赵九笙也早早回了蓑衣巷,还带着皇帝的赏赐。
司晏礼没在家,太监们帮赵九笙把赏赐之物搬进去后,赵九笙给了他们赏钱,送着他们出去。
她去灶房转了一圈,发现没什么菜,便换了衣裙去街市买了些菜回来。
收拾好了饭菜等着司晏礼,等待期间给司晏礼又配了个药包。
天色渐晚时,司晏礼才回来,回来还提着一个菜篮子,门一打开,他就察觉家里有了变化,霎时眼神警惕起来。
赵九笙听到动静出来,见他一身黑衣提着菜篮莞尔一笑,“去洗手,马上就可以吃晚饭了。”
司晏礼愣了一下,不是因为她今日回来的早,而是她站在那里说话的瞬间,让他心里升起了另一种异样感觉。
那种岁月静好,她哪怕身后是黑暗,站在那里,就能驱散一切阴霾,引领他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
鬼使神差的他没有说我来,而是说好。
此情此景之下,他不想拒绝,也想让内心的感受能多维持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