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安倒是对她此举非常满意。
凌叙白摸不出她心中所想,命其他人都退下后才解释起方才的事,“东宫没有苛待下人,元宝公公自调到东宫,就基本上没有做事,养在那里还有小太监照料。”
赵九笙写下元宝的治疗药方,然后抓药,“微臣给他熬药。”
凌叙白见她反应平平,又吐露一句,“他是云国太后身边的太监。”
赵九笙抬眼看他,故作疑惑道:“云国?”
凌叙白因着身份瞒了她,见她难得露出疑惑神色,根本没有任何猜疑,便一五一十说了。
“皇祖父当年入宫时,先太后皇上,皇后都已经死于御书房,宫中余下之人皇祖父未斩杀一人。”
“元宝公公还曾痛骂过皇祖父,但皇祖父并未苛责他,反倒是我做了太子后,把他拨到了我宫里,他来时身子就不大好,我一直请太医给他治疗,都不见好。”
他一边解释还一边瞧着赵九笙脸色,虽说的是事实,却也怕赵九笙觉得自己在推卸责任。
“但他在我宫里一直缠绵病榻,也不能说与我我无关,也是我不够仔细,让他受了些罪。”
赵九笙相信他说的是实话,他确实不会苛待一个太监。
但元宝身上的毒,已经长达七八年了。
此毒不会立刻要了人的性命,却又让人受着肺腑之痛的折磨,长久病痛折磨下去,人也没了精神活气。
“他体内之毒已有七八年之久,慢性毒药拿捏的极好,既不会让他立刻丢了性命,又会让他一直饱受痛苦,他活得很痛苦。”
赵九笙说话间轻轻煽动小炉,熬煮着元宝的药。
凌叙白见她又没再看自己,同她信誓旦旦的保证,“这件事我会查出来给他一个公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