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未说过话的儿子,瞳孔微微震动:
“子昂,爸对不起你。”
当年父亲怎么逼迫前身学戏剧,又如何恨铁不成钢日夜责骂,嬴子昂此时历历在目。
他将往事化为一笑:
“干嘛道歉,
你看,我现在算不算戏剧界的新星,在外国人面前扬我国威了?”
嬴楚连连点头,眼神闪过十分骄傲:
“算、算、当然算。”
曾经威严的父亲现在浑然一个见子成龙的老人:
“爸以前老是骂你师门倒数,是爸不对,
你有自己的理想和成长步伐,爸不该那么急眼,
而且,还没能好好照顾你,让你在师门被人欺负了。”
嬴子昂一时没想好应该应答什么,
父子之间的芥蒂,其实从国运擂台开始的那一刻就化作过眼云烟。
嬴楚以为儿子还没原谅自己,轻轻拍了拍嬴子昂宽大的肩膀,颤颤巍巍转身:
“爸的病没什么事,
我来只是想看你一眼,这就回去了,不耽误你备战。”
说完就往校门走去。
眼看嬴楚的背影,嬴子昂忽然想起了读书时一篇叫《背影》的课文,鼻子莫名有些微酸。
正要挽留,人群中响起一些难听的声音:
“这种父亲真不称职,一看就是那种把自己的爱好强加给儿子,完全不再乎父子关系的爹。”
“跟我爸简直同款,无论我做什么都瞧不起,整天数落我一无是处。”
“他是不是看到校长现在成了国家英雄,戏剧文化的支柱,才屁颠屁颠过来修复关系的?”
一缕冰霜凝结在嬴子昂脸上:
“刚才谁说话的,出列!”
人群瞬间鸦雀无声,
几个一看就性格很逆反的学生走了出来,
“校长不用介意那老头,我们理解你。”
“我要是校长,绝对不会再叫他‘爸’。”
嬴子昂少有地对学生冷脸:
“理解?
你们来我这,就这么理解老祖宗的文化的?!”
他目光严厉直视妄语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