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。
这工夫,刚才一口气没上来的陈柏川也终于缓过劲来。
只是脸色煞白,看着极为瘆人。
“总司令,次陇先生来了。”
杨革非抹了把眼泪,凑过去小声和他说了一句。
“次陇兄?次陇兄在哪里?”
原本整个人已经萎靡的陈柏川呢喃着,眼眸里不觉间多了几分希冀之色。
他这位老友,一向善谋。
这种时候,大概也只有他才能帮助自己死里求生。
正说着话,身着长衫马褂,头发花白拄着手杖的赵次陇,在随从的搀扶下跨过门槛走了进来。
一眼看到陈柏川萎靡在椅子上,赵次陇不由得长叹一声。
“次陇兄。”
挣扎着起身的陈柏川喊着,声音夹杂着一丝哽咽。
他就知道,在他最危难的时候,这位多年好友绝不会弃他于不顾。
“总司令。”
赵次陇冲着他点了点头,接着又对杨革非道:“革非,你留下。”
“是。”
杨革非应着,上前一步搀扶住摇摇欲坠的陈柏川,又摆手势示意其他人出去。
房门关上,偌大的作战室里,只剩下了三个人。
陈柏川和赵次陇相对而坐,杨革非站在一旁,身后是占据了整面墙的晋省军事地图。
“局势我已经了解。”
“柏川,已经无力回天了。”
开口的第一句话,赵次陇就说出了自己的判断。
陈柏川先是一怔,随即急道:“怎么会无力回天?我还有一战之力,就算没有援军,可城里随时都能征召几万壮丁补充警备旅。”
“只要撑住三天,等七十一师赶到局面就会改观。”
“到时候再有六十九师七十师增援,十七军孤军深入,必败无疑!”
“征召壮丁?”
赵次陇质问:“三晋父老供养我们二十年,我们就这样报答他们?”
“你我都明白,让壮丁守城,只能是白白送死!”
“为了一己私利,还要枉死多少人?!”
陈柏川想反驳,可是张开嘴却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