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这事儿……”
许福林资格最老,背景也最深厚。
在座的县长大多知道,省公署可是有他不少故旧的。
现在梅专员抛下了这么一个大难题,明显就是上任三把火,踩着大家立威的。
反抗是必须的,但总得有个带头的。
而这个头,也只有许福林才有资格带。
“专员都下命令了,大家当然要全力以赴。”
许福林露出了一脸淡然的笑容:“不过,如此繁杂的事情,十天之内大概是做不完的。”
“如果真完不成,那也只能实话实说。”
“总之尽力就好,我想专员还是通情达理的,不至于因为这事儿,把这么些人都问罪吧?”
话已经说的很浅显了。
一帮县长的脸上,顿时都露出了笑意。
法不责众,他梅专员再独断专行,也不能把麾下的县长全免职吧?
至于说贪墨舞弊枪决,就更不用担心了。
这话经常有人讲。
几乎每一任省公署主任,都是这么表态的。
大家的经验就是,只要不做出头鸟被抓了典型,安全绝对无虞。
更不要说,一个行署专员,怕是没有资格枪决一个县长。
眼看着大家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老奸巨猾的许福林呵呵一笑,拄着手杖站起了身:“诸位,南桦离着大平近,老夫现在就返程,赶在天黑前还能回到南桦。”
“所以就先走了一步了。”
“许公,专员不留饭,可大家也不能饿着肚子回家吧?”
“诸位同僚难得聚在一起,要不我做东,咱们小酌几杯?”
有人跟着站起身来笑道。
而后又瞥了一眼坐在末尾的贾越。
虽然都没自我介绍,但刚才贾越跟着梅专员一起进的会议室,之前又缺一个大平县长。
也只能是他了。
在座的都知道,梅坚毅就是从大平县长的任上走了狗屎运,就地擢拔成了一众人的上司。
所以不用猜也知道接任的大平县长,是他的狗腿子。
邀请众人小酌几杯的县长眼珠转动两下,冲着正在收起笔记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