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,每日所思所想之事,多如繁星。
像此刻这般只需专注于烹饪,而无需思考其他琐事或人,如此感受,实属难得。灶房此刻仅余她一人,她想如何制作食物,也无需再忧心忡忡,生怕为人所见。
突然,她很怀念现代东北早餐的豆腐脑与小笼包。空间内,她和好很多面,也有拌好的肉馅,发酵完毕的面与拌好的肉馅都已放在竹子楼里。
自空间取出已发酵的面,顺带取了一小罐此前所酿的酒,新酿的酒,还需要等待些时日,口感才能更佳。
为自己斟满一碗酒,她向来不喜饮用温热的酒,觉着粟米酒还是凉饮口感更好喝。大夏朝的人,每逢饮酒之前,都需要加热一番,也是因未加热的酒较为浑浊,加热后则澄澈许多。
但她所酿的酒,相较于外界的酒,本就清澈不少,也不知是否因添加了井水之故。一口粟米酒入喉,她整个人都为之一振。
灶房的火,将屋子烘烤得暖烘烘的,褪去轻裘,整个身子都舒畅了许多。她一边包着小笼包,偶尔啜饮两口酒。不知不觉间,浑身因酒精的作用愈发燥热,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。她深知自己不能再饮酒了,遂果断地将罐子放置到窗边的地上。
因为酒精的作用,此刻她干活都觉得有用不完的力气。
做好的餐食送去帐篷,赵破奴急切地接了过去。她回到灶房,稍作思索,便着手整理。她知道,不能让自己沉溺于无尽的消极情绪中。
治愈失恋的良方,就是让自己忙碌至无暇伤心难过。回到空间,她拿起锯子,迈向竹林,褪去深衣,开始锯竹。
一楼已差不多装满,需要多制些容器,将二楼也摆放整齐。她挽起袖子,卖力干活,可能因为饮了酒,活动后满身是汗。
然而,她似乎并未感到疲惫,直到腰部实在难以支撑,才扔下锯子,席地而坐,大口喘气。汗水顺着额头滑落。
坐在此处,俯瞰山下,池塘清晰可见,竹林小院古色古香。泪水终于难以抑制,簌簌落下,天地之大,仿佛只剩她孤身一人。
她惨然一笑,泪水滑过脸颊,这难道不是她所追求的自由吗?如今自由已得,为何又感到如此孤独?难怪有人说,婚姻如围墙,墙内之人想出来,墙外之人想进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