芷兰轻点了下头:“阿母有些事情可做,心中也愉悦不少。”她忆起周显,“周显自明日起便无需再去军营了。”
曹知谦似有疑惑,问道:“为何外妹不去?莫非是惹你不悦了?”
芷兰放下梳子,沉声道:“并非惹我不快,而是她不守规矩,冲撞了兄公。兄公已下令,明日若再见到周显,便以间谍罪论处。如此,我又怎能再带她入军营?”
曹知谦始料未及事情竟如此严重,竟要以间谍罪处置,那可是死罪。
他不解追问“外妹做了何事令大兄如此生气?”
芷兰将皮毛铺在席子上,这才回道“具体因何事我也不知其中原因。”
曹知谦躺下凝视芷兰,试探的开口“大兄心思莫测,行为肆意狂妄。他若动怒只怕不好平息,不如明日一早去我见大兄赔不是,也省的你在中间难做。”
芷兰有了丝困意,心不在焉道“不必了,兄公也不是小气之人,该赔不是的我也赔过了。只要周显不再踏入军营,兄公也不会再提起此事。”
眼见芷兰似睡非睡,曹知谦追问道:“大兄性情乖僻,要使他息怒恐非易事。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?”
芷兰其实并未真的困倦至极,只是若要详加解释,不知何时才能说完。况且此刻她并不想让曹知谦知晓她要酿酒的事。
待她第一批酒酿制成并售出,分到银钱后再告知他也不迟。
毕竟她并不热衷大张旗鼓地向众人宣告自己准备创业,万一结果不如预期,她担心会遭人非议。
她更倾向于默默努力,待有所成就后再广而告之。
因此,她决定对此事缄口不言,只敷衍道:“我诚恳致歉,兄公自然便消了气。歇息吧,明日还需早起。”言罢,她似难以抵挡倦意,缓缓闭上了双眼。
曹知谦满心疑惑,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芷兰……
翌日,当她听福子说今日起要随侍她左右时,只觉很突然。可转念一想,阿母,小米都随她去了军营,过几日还要去酿酒,她身边也的确需要个帮手。
至于周显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,府中吃喝都不缺。
最近她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的确有些累,福子能帮衬她,她也能轻松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