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却有些涣散。
她的视线虽然落在对面的林楚身上，但思绪早已飘远。
耳边似乎还回响着母亲电话里说的那些事以及自己的家里状况。
自己本来辛辛苦苦存了大半年的钱，就在这两个月里又全部被家里掏空了。
虽说这个月有林楚给自己的购课提成，但按照目前的家庭状况
这些钱谁又敢保证能够存的下来了呢？
原本她还计划用这些钱参加一些比赛，
可现在，这个目标似乎越来越遥远了。
“”
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球拍的握把，掌心微微发汗。
“唐教练，该你发球了。”
林楚的声音从对面传来，带着一丝提醒。
唐曼柔猛然回过神来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，
“嗯，好的。”
她将球抛起，挥拍的动作却显得有些僵硬，
球并没有按照预想的轨迹飞过网，而是直接砸在了网上，弹了回来。
“抱歉，我再试一次。”
她低声说道，弯腰捡起球，手指微微颤抖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试图集中注意力，
但在脑海中又浮现出父亲躺在病床上的画面。
她咬了咬下唇，再次抛起球，挥拍的动作依旧不够流畅，
球虽然过了网，但落点却偏得离谱，直接飞出了界外。
林楚皱了皱眉，放下球拍，朝她走了过来，
“唐教练，你今天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唐曼柔低下头，避开了他的目光，声音有些沙哑
“没没事，可能是昨晚没睡好，有点累了”
林楚没有立刻回应，而是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。
她的脸色有些苍白，眼神游离，完全没有平时上课时的专注和活力。
她的手指紧紧攥着球拍，指节微微发白，显然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。
“如果你不舒服，我们可以改天再上课”
林楚语气温和，带着关切。
唐曼柔摇了摇头，勉强笑了笑，
“不用了，林先生，我没事的，我们